別說在場的其他人了,就是雲輕薄自己,都是目瞪口呆的,愣愣的看著珠長老,說不出話。
“怎麼,傻了不成?“
雲輕薄頓時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退後幾步,不顧自己中毒的身體,強行行了跪拜大禮,口中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靳長老回過神來,勸阻道:“珠長老,這…….“
珠長老斜看了他一眼,靳長老頓時不說話了。
轉過身,對著李歡悅說道:“欺負我徒弟,你想死不成?”
李歡悅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幕,暗自想著怎麼什麼好事都讓雲輕薄撿去了!但是珠長老,她還是不敢惹的,隻能忍氣吞聲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雲輕薄站起身,眼神淩厲的看著麵前的人,雲琪不知道為什麼,她從雲輕薄的眼睛裏看到死亡!
“殺!”雲輕薄的口中說出最冷漠的話,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能怪她不義了,這一切,都是他們欠她的!
說著,雲輕薄將靈力全部彙聚在掌心,成為了一把反射著銀光的長劍,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刺穿了雲琪的胸膛。
雲琪不敢置信的瞪著雲輕薄,表情和雲明死的那天一模一樣。
雲輕薄將劍一點一點的深入雲琪的身體裏,漸漸的,兩人之間隻剩下了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雲輕薄湊到雲琪的耳邊,悄聲說道:“你和雲明死的時候一樣,都是這麼不甘心!”
雲琪的眼睛驀然睜大,裏麵湧動著濃濃的後悔,她在想如果自己不與她為敵,是不是就不會有如此結局?
可是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雲琪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雲輕薄猛的撤出長劍,鮮血噴灑一地,有一些灑在雲輕薄白色的衣衫上,異常醒目。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靳長老,跳腳的說道:“雲輕薄,你未免太放肆了!竟然當著長老的麵殺人!”
雲輕薄沒有轉身,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歡悅,口中卻說道:“你有意見?“
李歡悅有一種,雲輕薄的這句話是對著自己說的錯覺,嚇的整個人一個激靈,再不敢半分言語。
這個時候的雲輕薄周身散發著冷冷的殺氣,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這雲輕薄看來真的是有了靈力!
靳長老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劍尖直指雲輕薄,如今的雲輕薄雖然有了靈力,但是時間太短,還不能完全的掌握,根本不是靳長老的對手。
珠長老上前幾步,恰好擋在雲輕薄和靳長老的中間,麵上帶笑的說著:“靳長老這是要動手嗎?”
靳長老麵色一緊,從剛才珠長老用掌風攻擊李歡悅,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不由得說道:“珠長老,你讓開,今日,我便替雲家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當真可笑至極,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
雲輕薄緩緩的轉過身,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麵對著靳長老強大的靈力,她無所畏懼!
就連珠長老聽到雲輕薄的這句話,都為之渾身一震,直接和長老對峙,這個雲輕薄大地是因為太強大還是因為太無知呢?
靳長老被雲輕薄的這句話氣得不輕,劍尖微微顫抖:“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手腕一轉,劍氣橫掃直接向著雲輕薄的方向過去,卻被擋在麵前的珠長老輕鬆化解了招式,靳長老也顧不得那麼許多,怒喝道:“珠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靳長老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嶽長老低沉的聲音打斷:“夠了,在外人麵前,像什麼樣子!”
環視了一圈眾人的表情,頓了頓說道:“把雲琪的屍體扔去亂葬崗,至於李歡悅…….”
李歡悅聽到自己的名字,嚇的猛的抬起頭,隻聽到嶽長老盯著她說道:“就交給李家家主處理 吧。”
李歡悅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回到李家,那還不是自己的天下?
“你們兩個,把劍放下!”嶽長老嚴詞厲色的對著刀劍相向的兩位長老。
珠長老和靳長老不情不願的收起武器。
既然這裏沒什麼事了,珠長老二話沒說就帶著雲輕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雲輕薄中毒之後,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算著毒藥的食量,但還是沒那麼精準吧。
隨著珠長老回到“赤練院”,這是珠長老居住和修煉的地方,別說,這個雲家還是挺大的,光是一個長老的院落都可以趕上尋常富貴人家的一整座宅子了!
珠長老一言不發的坐在主位上,雲輕薄以為她是要罰自己方才的目無尊上,卻不想,珠長老上下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說道:“稍晚些,去看看鈞老吧。”
雲輕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隨後消失於無形,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鈞老的失憶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等到天色稍晚一些,便來到了鈞老所住的院落——占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