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問。
沈行舟的臉色很不好看。
“哦,葉清,你怎麼會出現在醫院裏麵?是不是去看白雪了?我不是對你說過要離她遠遠的嗎?”
嗯?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
“我……”
我一時語塞。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擅自出門,外麵很危險,你知道嗎?”
每次在危險的時候,他總是選擇軟禁我的方式,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我和他一起麵對危險。
“我不要。”我有一些生氣,他怎麼能單憑他的一句話就會限製我的自由呢?
當著小伍的麵,我也許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你說什麼?”他從椅子上坐起來,慢慢走向我。
“小伍,出去。”
小伍看了看我,出去的時候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那個時候我的倔強上來了,我不能接受就憑他的一句話就能限製我的自由,我想要和他一起麵對。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看著他的臉,他生氣了,甚至他的呼吸聲我都可以聽見,很粗重。
他總是這麼霸道,不允許別人對他說一個不字。
“我,我不要總是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我說。
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底氣不足。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他站住,不說話。
“我們兩個是夫妻,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承擔,我不想你總是一個人扛著,我也不想每天呆在房間裏麵見不到你,為你擔心,與其那樣,還不如讓我也陷入危險之中。”
我大聲的朝他說著,不由自主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我有我的追求,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我想要呆在你的身邊,為你做一些事情,即使你不需要我,你也不能限製我向你走的腳步。”
對,這就是我一直想對他說的話。
“你以為保證我的安全就是對我的保護了嗎?並不是,我想要的並不僅僅是我安全,更重要的是你安全,你每次都是這樣霸道,讓我覺得我很懦弱,我不想這樣依賴你,成為你的累贅。”
我想火山爆發似的把這些話說完。
沈行舟悶悶的站在那裏,我分不清他眼睛裏麵的東西,他不說話,我對他這樣吼了半天,也沒有臉再站在這裏,於是我轉身跑開。
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下。
我們兩個的恩怨大概是從上輩子就開始了,所以才有這輩子的坎坷。
我猜他現在一定很後悔娶了我,他現在也一定認為我是一個不識大體無理取鬧的女人,說不定他現在很討厭我。
我能夠感覺到心痛,那種以心為中心,向外擴散的疼痛,可以讓人產生苦味的錯覺。
我一路跑出沈氏集團,跑向馬路,沒有注意紅綠燈就向馬路的另一邊跑去。
一聲巨大的刹車聲之後,我看到一輛紅色豪車向我飛奔開來。
“啊!”一時之間我不知所錯,閉上眼睛。
車停了。
還好,我的心髒已經跳得快要停止跳動,雙腿發展已經沒有力氣站著,雙腿彎曲,跪在了地上。
車停了,柳杳從上麵下來。
“是你,葉清,你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
我還現在剛才的驚嚇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我看著柳杳,我向上仰視著她,哭著。
“起來,別裝柔弱。”她說。
身上並沒有什麼疼痛的地方,隻是經過剛才的驚嚇,我的精神還在恍惚之中,我掙紮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