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一如往常地想送我去小店,但我拒絕了,我必須得到養父家去一趟,必須得看看葉浩的情況到底如何,如果真的像養父說的那麼嚴重的話,那我也隻能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那,那個,今天你先去吧,我,我跟蘇茉約了要去看看店鋪的裝修材料。”我翻弄著自己的手指,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網頁上的那些建材店。
“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沈行舟親了我一口,就拿著公文包坐上了車。
看著車子駛離了別墅,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跟蘇茉約了去看裝修材料是真的,隻不過我們約在了下午,今天是周末,我們決定關店一天,好好逛逛北城的建材市場。
我回到臥室,打算先給林雯打個電話跟她談談借款的事情再到養父家,可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張名片。
我明明記得自己那天帶了回來,回來後還拿出來看了一會兒。
可我幾乎把整個房間連同包包甚至衣櫃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有看到名片的蹤影。
難道是被打掃衛生的保姆給當成垃圾清理掉了?
時間已經不早,再找下去怕是趕不及下午與蘇茉的會麵,我隻好放棄了尋找名片,換了套衣服便往養父家趕去。
楓林路一如既往的髒亂,養父像是料定了我一定會到一般,已經在門口等著我。
他帶著我進了門,跟上次一樣,房間的門依舊虛掩著,好在這次臥室裏的燈開著,我站在門口,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少年,雙目微閉。
“小依,這人你也看到了,情況確實就是這樣,你看,能不能再借些錢給我們。”養母見我到來,走了出來。
我還想再多看兩眼葉浩,至少跟他聊兩句,但養母似乎很怕我打擾到他,在出來的時候順便將門也給帶上了。
我總覺的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剛才床上那張熟悉的年輕麵孔分明就是一副生病的模樣。
“怎麼不住院,再怎麼說醫院的各方麵條件肯定比在這裏要好。”我疑惑地看向養母,照理說之前給他們的三十萬,應該是夠他們再次手術加住院的。
“這……這……”聽我這麼一提,養母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她推了一把養父,將養父推到我的麵前。
養父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他瞪了一眼養母,繼而轉頭看向我,臉上滿是悲傷,卻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了?”我看著他們,追問道,難道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我想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客廳的門被打開,沈行舟帶著李安瑞出現在了屋內。
我與養父母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嚇了一跳,尤其是養父母,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什麼,隻覺得他們的臉色變得煞白。
“你怎麼來了?”我心虛地看著他,他的突然出現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的老熟人有困難我自然是要關心關心的。”他將我拉到了身邊,攬住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養父母,“若依,不向我介紹一下嗎?”
我見躲不過,隻能硬著頭皮對沈行舟介紹了起來。
“哦?原來是若依的養父母。聽說若依的弟弟生病了?”他的聲音淡淡的。
或許是見沈行舟氣宇不凡,再加上一身的名牌兒,養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拉了拉養父,連忙轉身給沈行舟跟李安瑞端茶倒水了起來。
“是啊,小依的弟弟,就是浩浩,也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錯事,他,他得了白血病,不過多虧了小依的幫助,浩浩才能做得了手術。本以為已經沒事了,可沒想到,沒想到移植的骨髓卻發生了排斥現象。”養父一把辛酸淚的模樣,讓人看了著實替他難過。
“哦?是嗎?”沈行舟的視線停留在了那間關閉的房門上,他接過了養母遞上來的水,卻沒有喝的意思,轉手放到了桌上。
“正好,我今天帶來我的一個朋友,他是北城武警醫院的主任,對白血病方麵的治療頗有造詣,不如讓他替若依的弟弟看看,順便也可以給你們在飲食還有生活上的一些建議。”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安瑞。
我有寫奇怪地看向了沈行舟,我記得沈莉跟我說過李安瑞最厲害的是處理外傷,雖然其他科的病症他應該也會知道一些,但熟話說術業有專攻,他什麼時候也對癌症這種東西有造詣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