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窗,恬靜而不躁動的風舔舐著我體表的溫度,這寧靜的風還能再吹多久?
但我心裏的那道傷口快要愈合的時候,會不會有一把刀,再次把他割傷?
希望這歲月靜好的模樣,不再是水月鏡花的快樂。
希望這因誤會而遺失的快樂,能夠被我找回。
希望一直如初見般模樣。
回到家裏,本來沒有事情可做,但是白雪卻打來了一個電話。
她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
“葉清,你在哪兒?”
她開口就問我的住處。
“我……我在很遠的地方,但是不想讓人知道。”
我不可以選擇閉口不談,但是我也不想說謊。
“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已經沒有幾天了。”她的話,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麵對著一個將死的人,我居然還這樣霸占著她的丈夫。
“不會的。”
人就是這樣安慰別人的時候,永遠都是謊話,明明都清楚她的身體,卻還要告訴她沒有事情。
她說,她想讓我回來。
我不明白,她是把我當朋友嗎?
我一直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她的話,總是轉移著話題,不告訴她我在哪兒。
和她比起來,我是更加幸運的。
就算一個人有許多的不快樂,也要建立在健康的基礎上,七情六欲都要建立在健康的基礎上。
最後掛了電話,我也不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麼,她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兩個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是朋友呀!她絕對不可能拿我當朋友,來訴說她的心裏話。
這些麻煩事我不想再想了,於是拿起來我今天買的一本書來看。
可是今天的書很奇怪,好像知道我的心事似的,第一頁便是那句話……
世界上最沒有用的辦法就是逃避。
這讓我不得不反思,我現在就是在逃避。
不,這裏麵的複雜程度不是我能夠理解的,我隻要知道現在我誰都不要相信,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兒就行了。
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吃了午飯,也不知道歡歡在學校裏怎麼樣。
能不能和同學相處融洽呢?學校裏的飯菜合她的口味嗎?
我發現有了歡歡以後,我的心裏麵就多住了一個人,由於我小時候沒有母親的關愛,所以我想把我所有的愛都給歡歡。
現在應該正是蘇茉店裏忙的時候,沒有我幫忙,她能夠忙得過來嗎?
這讓我想到她的時候,她就給我來電話了。
“喂。”
“喂,蘇茉,你現在不應該是忙的熱火朝天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你什麼都不要說,先聽我說。”蘇茉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語氣都變得著急了。
“顧岩,顧岩有沒有找到你?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顧岩?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裏麵還是有一些顫抖。
“沒有啊!”
蘇茉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沒有就好。”
“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起來這個?”
蘇茉突然在這麼忙的時候打電話問我這個問題,一定不是偶然。
“清,我對你說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著急,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
從她的語氣來看,我知道也許有非常嚴重的事情發生。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向沉穩的蘇茉這麼緊張。
“顧岩今天來店裏了,而且他剛剛走。”
我驚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來砸場子了嗎?你們怎麼樣?有沒有人受傷?”
我知道顧岩的手段,他是一個做事不怎麼顧後果的人。
“你放心,我們都沒有事情,他隻是帶了幾個人來鬧事而已,他是不會輕易動我們的。”蘇茉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