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做了個荒唐冗長的夢,夢裏,我答應了沈行舟做他的女人,夢裏的他符合了所有女生對白馬王子的幻想,我感到了幸福快樂,隻是這樣的快樂是短暫的,畫麵一閃沈行舟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妻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她挺著個大肚子,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質問我為什麼要破壞她的家庭。
我來不及反應,刀子已經劃破我的喉嚨,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我視線,沈行舟並沒有阻止她,隻是冰冷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護送著他的妻子兩人笑的幸福地離開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看著鏡子中憔悴蒼白的臉孔,我自嘲地笑了起來,或許這個夢是在警告我什麼吧。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我跟蘇茉兩人搭上了前往軟件園的地鐵。
正如蘇茉所了解的那樣,軟件園裏除了有個大食堂外,並沒有什麼餐飲店,為了更加詳細地了解情況,我們決定中午就在食堂吃飯。
中午轉眼到了,陸陸續續有員工進入食堂,我們隨意點了幾個菜,選個了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怎麼又是這些菜,食堂的阿姨也太小氣了,永遠都跟有多動症一樣,說好的土豆燉牛肉,被抖得隻剩下土豆,牛肉全沒了。”
“可不是嘛,菜價還這麼貴,要不是這附近沒有其他的餐飲店選擇,誰想來這裏吃啊。”
坐在我們對麵的兩個白領,看著餐盤中寥寥無幾的菜,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天下食堂的阿姨都是一家人,讀書那會兒,不也是這樣,明明盤子裏還有很多肉,那些阿姨就是要再抖一下,好像不抖就不專業一樣。”蘇茉對著那兩個女生笑了笑,很自然地加入了她們的話題中,從大學時期的食堂阿姨,聊到了軟件園的餐飲店太少的問題。
聽著那兩人對軟件園餐飲設施的抱怨,我知道,蘇茉這次是選對了。
隻不過我沒有讀過大學,也沒有什麼工作經驗,這個時候顯然是插不上嘴的,隻能在一旁一邊吃飯,一邊安靜地聽她們說著。
因為高中時我並沒有寄宿,一日三餐都是在養父母家吃的,所以對於學校食堂是什麼樣完全沒有概念。不過當我吃了一口這裏的飯菜時,立馬就知道了這些白領為什麼會這麼抱怨了。
看看其他表情差不多其他員工,再想到蘇茉的手藝,一時間我對於在軟件園開一家餐飲店也越發地看好了。
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每天都會到軟件園搜集各種資料。
這段時間,我沒有再聽到有關沈行舟的任何消息,就像是他出現在我生命中的那些日子隻是我的一個夢。
倒是蔣程程,會時不時地來找我玩,讓我教她做飯,雖然她依舊總是提到顧岩,但我知道,她並不是故意想要刺激我或者什麼,而是把我當朋友一樣的聊天。
我把蔣程程介紹給了蘇茉,幾次相處下來之後,蘇茉也讚同的我的觀點,覺得她確實是個很好相處的女生。
知道我們打算要在軟件園開店的時候,蔣程程熱情地想幫我們找店鋪,以她的身份,想在軟件園找到一間好的鋪麵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我跟蘇茉兩人都不想麻煩她。
雖然沒有市委書記女兒的幫助,但蘇茉處事圓滑,還是很快找了一間滿意的鋪麵。
簽下租賃合同的那天,我們兩人幾乎都興奮的睡不著。
本以為,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我們就能擁有自己的一家店了,隻不過天不遂人願。
軟件園的物業經理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叫薛濤。長得不高,確是一臉的精明,跟他打交道的時候,他的一雙小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我的胸。
“薛經理,您看,還需要哪些手續嗎?如果可以了我們就開始招人裝修。”我與蘇茉坐在薛濤的辦公室,這已經是我們第五次到他的辦公室了,每次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推脫。
薛濤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一臉色眯眯地看著我。
這樣的眼神我再清楚不過,他一再地拖延時間,不過是想從我這裏得到好處,甚至是想將我得到手。
他熱情地為我們倒了杯水,坐到我身邊,整個身體幾乎緊挨著我,一雙手動作極其自然地放到了我的腿上,並沒有直接回答蘇茉的問題。
“蘇小姐,葉小姐,我聽說望海路那邊新開了一家海鮮店,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我再給你們詳細說說這軟件園裏的事情?”
雖然這樣的動作在十色裏是再平常不過的,可此刻我卻感到了一陣惡心,卻也不好當麵發火,畢竟想要在這裏開店,還要得到物業的批準,甚至以後還會經常和他們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