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峰看著這張燈結彩的橋廊,心中便不是個滋味,這才短短幾天時間不見,一切就物是人非了。他壓下心中異常的感覺,守望著這四方天地。
吳然沉默著,如同濃墨染成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色彩,他忽然轉過頭來,對著今天明顯狀態不對的嚴峰說道:“師父來了,我們一起出去迎接吧。”
“是,大師兄。”
兩個人影如同一道光一樣,從水麵上掠過,一會兒就不見影子了。
此輕功名為無痕,以輕巧聞名於武林,是二十年前的姑射仙子的成名武學之一。
司徒府很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像是市場上趕集的熱鬧場景,隻不過它交易的不是具體的某樣貨物,而是利益。
熱熱鬧鬧的拜堂,人群熱熱鬧鬧的入席。
一身微服出行的白漪在隨身的侍從的暗示下被司徒府上的管家安排在中等偏上的席位上,不起眼,也不至於被下人忽略。他舉起酒杯,仔細的打量著裏麵香醇的女兒紅,笑得極為嘲諷,看來這穀秋府與司徒府的聯盟的決心,下的可真是大啊。
隻是,自己的那個結拜兄弟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難道是被司徒將軍給禁足了,這麼想想很是有可能。上次綠湖一行,雖然沒有太多的證據證明,但那些蛛絲馬跡確實是指向司徒府,司徒家的小少爺壞了司徒家大少爺的計劃,這出戲倒也是好看。隻是,那個自己的結拜兄弟....希望自己沒有看走眼才好。
“爺,酒喝多了傷身。”站在一旁的小太監湊近白漪的耳邊,輕聲的提醒。
白漪的手一頓,停下了杯盞。他果然是對自己的那個結拜兄弟很是上心,居然連自己一直在喝酒的事都快忘了,珞臣啊珞臣,都說音為心生,你可值得我的信任?
氣勢洶洶的天宮府的將軍無視仆從的阻攔闖了進去,而武力值低下的天宮廂就這樣被攔了下來。
“阿鑄,阿鑄!”被扣下的天宮廂大喊。
秦鑄回頭,一個眼神就將那些攔住天宮廂妄想以天宮廂來威脅她的侍從嚇退。那從屍山血海裏闖出來的血修羅的殺氣,不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小廝侍從能夠承受的住的。
不但承受不住,而且還在心裏留下嚴重的陰影,久久揮之不去。
天宮廂以小內八瀟灑拉風的步伐跑到秦鑄的身邊一把抱住她:“阿鑄,他們真的是太可怕了。”
秦鑄憑借比天宮廂的身高優勢溫柔的揉著他的頭:“沒事,阿鑄保護你。”
“不!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我護著你。”天宮廂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秦鑄的前方,以保護者的姿態。秦鑄順從的跟在他的後方,微笑。
當然,她隻對著天宮廂微笑。其餘任何敢來攔天宮廂,阻止天宮廂前進步伐的人,都在她的殺氣範圍之內。
不過她對於自己的殺氣的範圍已經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會濫傷無辜,也不會放過敢欺負天宮廂的人。
然而事實是....媳婦兒你的壓迫性太強了,你家相公我也要支持不住要跪舔了....
寧願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銀珞臣微笑,知道自己這個叛逆之人今日之後必定會揚名天下。當然,是臭名。
隻是這又有何懼?人生在世一場,若是不能敢愛敢恨,人生又有什麼意義。銀珞臣抽出插在腰間的玉蕭,輕輕放在唇角。
一音動而天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