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都是命(1 / 2)

人的一生,會有很多種道路可走,而有的人,還沒出生,便注定了與眾不同。

91年的一個下午,HB省的一個鎮,下著蒙蒙的雨,村口主路上奔馳著一輛滿載沙土的貨車,司機光著膀子,車開的飛快

雨把本來就不幹淨的車玻璃洗刷的更是模糊,突然前麵一個黑影從右邊的路口竄了出來,司機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把刹車踩到了底。

緊接著就是“咣當”一聲響,車帶摩擦著路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也就一瞬間的功夫,貨車在事發地三十米外才停了下來。

司機呆愣在了駕駛座上,腦子一片空白,他意識到,撞了人,他渾身哆嗦的打著了油門,顫抖著看了一眼倒車鏡,嚇了一跳,路麵上除一條

鮮紅的血跡之外,什麼都沒有,司機一腳油門,車輪顛簸了兩下之後,消失在了雨霧當中。

路麵上留下了一具恨不得已經被壓爛了的女屍趴在地上,身子腰部隻有肉皮相連,腸子鮮血和體液流了一地,就像蹦了的氣球,頭部由於巨大

的摩擦力,把整個頭皮都扯了下來,沾滿了泥土的頭發和皮膚打成一團,整個臉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人的模樣。

人慢慢的越聚越多,農村人都有湊熱鬧的習慣,況且剛才那麼大的聲音,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恨不得半個村子的人都知道路口這裏發生了車禍。

事發地不遠處的一戶普通的人家,一個懷胎七月的孕婦聽見那聲巨響之後從家門口走了出來,看見了好多街坊都急急忙忙的往路口趕。

孕婦抓住了一個老太太問道,“張大媽,發生啥事了。”

“聽路口撞了人,可慘嘞。”

孕婦一皺眉頭,“誒呀,誰家的。”

“知不道啊,去看看。”

老太太扶著孕婦就往路口走去,這裏離路口不遠,不到一支煙的功夫就到了,這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孕婦湊上前去,不由得一陣反胃。

當她想仔細看看是不是本村人的時候,那地上的女屍竟然緩慢的抬起了頭,一隻眼睛流著血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孕婦看。

此時孕婦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周圍的人一下子慌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七手八腳的把孕婦抬回了家中,請來了村裏的赤腳醫生。

把在地裏幹活的男人叫了回來。

赤腳醫生來了一看,孕婦臉色發黑,肚子變得越來越鼓,沒有一個時辰的功夫,竟然昏迷著生出來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渾身青紫,瘦弱的可憐。

好像被褪了毛的雞,瘦的右臂上有三道黑印,像是貓抓的一樣,黑的發亮,男嬰不哭不鬧,沒有一點動靜,和死了一般。

赤腳醫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妮兒因為受到驚嚇,造成早產,孩子怕是救不活了。”

“未必。”正當一家子人悲痛欲絕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拿著竹板背著黃色布袋的遊方道士。

這個道士進來了之後,直接奔著男嬰走去,從布袋裏麵拿出來一隻沾著紅色朱砂的毛筆,在男嬰腦門輕輕地點了一下,嘴裏念念有詞,變戲法

一樣的手中出現了一張符咒,貼在了男嬰腦門上。

這時候男人才反應了過來,本來剛經曆喪子之痛,妻子還生死不明,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不明來曆的道士瞎整,男子用力一推道士,“你是誰,幹嘛的”

沒想到這個五十來歲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頭被這個壯漢一推竟然紋絲沒動,輕聲道,“想讓母子倆活命,就一邊看著。”

罷猛地把符咒從男嬰腦門揭開,來也怪,一瞬間屋子一下變得陰冷,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後背在冒涼風。

剛才還沒有生命體征的男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身上也慢慢恢複了血色。

道士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黑色的觀音菩薩吊墜,戴在了男嬰身上,衝著男人幽幽道,“這個孩子坐陰命,這個掛墜在十歲之前萬萬不可離身,十歲之後最多不能超過三,切記,切記。”

完之後,道士盯著男嬰的手臂印記盯了一會之後,搖了搖頭,颯然離去。

我叫沈淩風,那個男嬰,就是我,自從我記事開始,那個一塊錢硬幣大的吊墜,就沒離開過我,十歲之前的我體弱多病,右臂的三道印記,卻越來越淺。

每次我媽和別人講那她看見那女屍抬頭的事情,都沒有人信,所有人都認為,那是她看花了眼,包括我。

從就受盡馬克思主義教育的我童年除了身體經常受風寒之外,和別的人沒有任何區別,直到我十九歲,去了HN上了大學,臨走前父母千叮嚀萬囑咐,脖子上的掛墜一定要戴在身上

千萬不要弄丟,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戴著是幹什麼用的,但是早都已經習慣了。

在大學我學的是一個很冷門很被人忌諱的專業,殯葬師,白了就是給死人化妝成殮屍骨畢業後在殯儀館工作,其實我並不想學這個專業,而是自己的成績問題,再加上報考誌願前看見新聞上大學生做這個畢業之後能賺好多好多的錢,就不免心動了,我家裏也不是富裕的人家,在這個有錢就是爹的社會,隻是報著一個能多賺些錢的想法,畢竟是一個冷門的職業,競爭壓力也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