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是最容易出來,但卻最難作出的選擇。
放棄本不是難題,隻是從到大的你,一直接受著堅持這個概念活著,不能因為任何理由,作出放棄的決定。
他相信意外來得很突然,可從未想到是以這樣的原因提前從計劃外的時間蘇醒。
對麵的虞兔此時正雙目關切地側目而視著她的東家,生怕他突然跳下車,跑得不明不白,可她不知軀殼裏的靈魂已經在被命運替換。
隻看一眼,東家這麼想著,試圖壓抑住身上緩緩燃燒的情感,對她:“呆兔子,我沒事。”
一時間,虞兔愣了神,這樣的東家和最開始見過的那個東家,才是真正的一模一樣,他就是這樣溫柔地把她捕獲了的。
看虞兔半沒反應,東家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兔子你別愣了太久,你以前最喜歡的安哥哥還在村子等你呢。”
這一句話是踩到兔子耳朵了,腳步一狠,車子魯莽地向前開動,橫衝直撞地奔向村裏。
雖哪裏的農村都是農村,可似乎在不少城市長大的人眼裏,城市周圍的農村就是貧窮、肮髒、混亂的集合體,會阻撓城市的前進,需要時間去淘汰。
看著路兩側那些興許剛剛才起床的,眼神飄忽的老百姓,緩緩打開門,也許這樣的老百姓生活才是他這種垃圾該學著點的。
不過這個村子,起來,是他們有點可憐的。
坐落於朝陽區的這個村子,不知道讓多少政府部門吃了癟,他們不是隻有一個人在鬧事,如果可以的話,整個村子或許都是片警們需要帶走的罪犯。
那些出警的大哥,是在為大眾服務,他們是去抓捕存在危害人民群眾可能的危險分子。
於是整個村子都在互相包庇縱容,似乎挨家挨戶都是有那麼幾個造過業績的。
挺可憐的就是齊五爺這麼個人了,是真正沒做什麼大惡的人,隻不過是不心摸了一把官員女兒的手,便被拖進獄裏住了幾年多,再回來就是沒誰理會的冷人。
後來警察想動這裏,因為有個從浙江來的狗東西,闖到朝陽這裏躲起來,這裏又動不得。
於是萬般無奈下,也不知道是哪位路過的大爺出的主意,是安排個臥底,來個裏應外合,到時候就算那狗東西想要逃跑,那也是插翅難逃。
然後,警方沒管齊五爺的影響力,硬是安排了齊安齊大少爺來臥底這個村子。
正好這年齊五爺病逝,齊五爺已經沒什麼親人了,讓齊安齊大少爺以來給齊五爺丁憂這個理由,似乎勉強能得通,畢竟齊五爺就住這個村子,是真的沒什麼值得一提的親人了。
三年快到了,很快齊安就不能在這裏幹耗著了,必須盡快與他聯絡上,組織已經有了證據抓人,就想要這個時間裏應外合。
想過這些後,東家覺得有些難受,他本不必要帶上虞兔,可是虞兔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孤立無援的程度,齊大少又因為這個撂了挑子,不得已自己才接了盤,好歹,也該做個順水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