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看到華淩從仙尊神壇上走下來。尤其是夫人您。”
徐長清話音剛落,王總管一個箭步衝過去,雙手揪著他的衣領提到半空中。
這樣的大實話怎麼能張口就來!
王總管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
“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這張臭嘴,我就要管不住我的拳頭了!”
王總管剛要揮舞拳頭朝他的俊臉砸去,突然一道幽藍的光從夫人身後飛出,瞬時徐長清的身子就從王總管的手中飛了出去。
他臉朝下,整個身體撐開,被一股不容掙脫的力抬到貼近房梁的地方。
大家朝上座望去,夫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徐長清,是念力。
徐長清既不叫嚷也不求饒,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羽夫人。
夫人眼皮一翻,懸在空中的他立刻整個身子調轉過來,頭朝下倒掛著。
徐長清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怡然自得的樣子,隻是臉因為氣血倒流越發的紅脹起來。
夫人的嘴角也輕蔑的笑了一下,仿佛在:你一個毫無修為的白丁,我倒要看看你身子是不是鐵打的。
很快,虛空中又伸出一隻幽藍色的手,將徐長清的脖頸死死掐住。
徐長清麵色由紅變白,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眼珠子充血得越來越厲害。
他使出所有力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夫人,我叔父可沒有我這麼好拿捏。”
夫人聽了,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能一直堅持下去呢,看來你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徐長清突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腦門重重的砸在地板上,頓時眼冒金星,癱在地上許久沒有動靜。
夫人接過侍女奉上的茶盞,湊近鼻翼,嗅了嗅,覺得甚是清香。
須臾,徐長清也緩過勁來,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他爬到夫人麵前,在地毯上癱坐著,娃娃臉上的血色還沒恢複,嘴裏還喘著粗氣。
夫人繼續聞著茶香,沒拿正眼瞧他。
“娃娃頭,長記性了嗎?”
“夫人,我話還沒完,您別動怒啊……”
“徐長清,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口無遮攔是嗎?我蒲羽向來都是敢作敢當。我既敢做,也不怕你宣之於口。”
“我教訓你,是讓你收起你那些聰明。我不是來聽你分析局勢的。我要聽的,是你不打算對我的那一部分。”
話畢,蒲羽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從娃娃頭身旁走過。
衣擺弗過的時候,徐長清聞到一股異香,是準備渡劫的修真之人長期服用靈丹留下的香氣。
蒲羽站在徐長清身後,徐長清頓時感覺剛剛掐住他脖子的那隻大手又出現了。
這次是兩隻大手,左右開弓,鉗住他的手臂,把他整個身子架起來。
他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般,雙臂張開,雙腿彎曲蜷在半空中。
又有一隻手出現,從他身後,將他的頭一直向後扯,一直扯到他脖子上的皮膚緊繃,血管凸顯,呼吸費力,極為痛苦。
“娃娃頭,你剛剛不提醒我,我還沒仔細想過,到底是誰把致奇的消息放出去的呢。”
“我想來想去,隻有可能是你放的消息吧。”
“夫人,你就算討厭我,但總歸還是需要我為你效力的。”
徐長清的臉憋漲得通紅,每出一個字,感覺都是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
“討厭你?我怎麼可能討厭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我不是王總管,會被你牽著鼻子走。你今三番五次的把矛頭指向仙尊,不就是想讓我覺得我等了幾百年的時機終於成熟了。”
“那我就不禁要想了,你為何要這麼做呢?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比如致奇劍現在到底在哪?”
“致奇劍真的不在機閣。不信你可以問王總管。”
“我當然知道致奇劍不在你這,就算你有機會拿到這把劍,你也不會收,對不對?”
“這把劍失落在外,遠比在你手上,對你幫助更大。你很清楚,隻要你收了這把劍,你就成了一個活靶子,下人共同的靶子。而第一個會對你發難的就是仙尊。所以你寧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