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生機靈液。”
“第一天,‘燈’被點亮。”
“氣血旺盛度約為服用之前的四點五倍,心跳加快,血流加速,身體總體代謝加強,不同部位的加強程度不同,普遍約在2~3倍左右。”
……
“第九天。”
“身體的清潔從氣血、肢體轉入髒腑。”
許廣陵每天都在觀察,然後作著詳細的總結。
總結之後是分析。
甘從式是極好的一個樣本。
其一,這是一個地階修者,有極好的基礎。
其二,這是一個“藥罐子”,身體從外到內的幾乎所有地方,都在漫長的歲月裏,被一種又一種的藥質藥性所滲透和改變。
其三,此老大限不遠。
“由濁轉清”。
“由衰向盛”。
“由老而少”。
許廣陵可以充分地觀察這三個過程。
研究而不能有所得,是沒有意義的。
有所得而未能完成升華,對一個大宗及大宗師來說,同樣也是不合格的。
先是觀察,後是研究,而後就是潛心的推演,再然後由一個一個論點和依據,拚起完整的理論拚圖,再然後,就是試驗以及計量的確定。
最終,許廣陵這一階段的成果化為了一份藥劑,思索了幾天之後,許廣陵將之命名為——
“小凝氣散”。
於是這一天,許同輝又做了個夢。
第二天早上完成晨練後,他來到郡守府,“師兄,我想借靈地以及一些靈草靈木用一下,想配製一些藥劑。”
這個好說。
對徐亦山來說,完全是小事一樁,他隻是對許同輝想配什麼藥感到很好奇,因為那個十全大補湯,直到現在他都還驚奇著呢。
“要不把老甘叫來,我們就去藥師堂,那裏應有盡有,不管是靈地還是靈草靈木,應該都滿足同輝你的要求。”徐亦山說道。
許同輝卻是搖搖頭,“師兄,一般的靈地就可,靈草靈木要求也不高,而且這次配藥,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基本就意味著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這話徐亦山聽得懂。
他正想說著什麼的時候,就聽許同輝又道:“另外,煉藥過程中,還需要師兄你的幫忙。”
“我?”徐亦山有點詫異地指著自己。
“是的。”
於是煉藥地點直接就變成了徐亦山的靜修之地。
這百多年來,除了徐亦山本人之外,還是第一次有第二個人踏足這個靜修之地,隻從這一點來說,就可以知道徐亦山差不多真是拿許同輝當師弟看了。
甚至,正常的普通的同門師兄弟,可能都得不到這份待遇。
許同輝不知道這個,也不關心這個,他隻是道:“師兄,還請你幫忙,幫我搜集這些草木,必須全都是在靈地生長的。”
在徐亦山拿過來的紙和筆上,許同輝開始繪畫。
許同輝不止是沒學過畫,連字都寫得不好,但這時,手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線條極為流暢地完成了一幅又一幅畫。
一幅。
一幅。
再一幅。
沒要多長時間,一百多幅畫就完工了。
徐亦山還以為應該差不多了,結果接下來眼睜睜地看著一百多幅變成了兩百多幅,兩百多幅又變成了三百多幅。
最終,一共定格在三百五十一幅。
“同輝,這就是你這次煉藥所需要的藥材?”徐亦山有點木然地問道。
“對的,一共就是這些。”許同輝道。
“……”
徐亦山無語。
這就是你說的,“要求也不高”?
而接下來,他的驚奇和震駭才剛剛開始。
因為許同輝用這些藥材不是煉“一批”藥,而隻是煉“一種”藥!
6093/490579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