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就像那片小樹葉一樣,被瞬間衝走。
當然,具體到這件事上,他是不會被衝走的,不論是舉辦方四海門的邀請,還是徐亦山宣布過的他們之間的關係,都讓他擁有了相當的資格。
但這資格全都是來自於外界的,來自於他人的,而和他作為一個修者的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他擔當這個副掌令,那隻有一個說法,就是“實不配位”。
可以坐那個位子。
但真沒必要。
許同輝微笑著,相當誠懇地對苗興禾道:“前輩,你和四海門諸位前輩抬愛,晚輩不勝感激。”
“但前輩您也知道,晚輩隻是人階修為,而且哪怕在人階修士裏也隻是微末之輩,實無足道處。這個副掌令,晚輩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擔當的。”
苗興禾也知道許同輝應該會推拒此事。
前頭他對門中一幹高層說是對許同輝有“些許了解”,但其實作為一個地階的修士,真要接觸了一個下階修士而且是接觸了不少時間、不止一回,那了解肯定不隻是“些許”。
不說別的,單是身上的氣血流轉,就反應了很多的東西。
基礎。
修為。
心態。
性格。
等等等等。
固然不能看得很清晰很清楚,但隻需看個大概,然後再結合相處相對時的種種點滴,兩者參合著看,其實也就差不多了。
應該說,許同輝此時的推拒,完全就在苗興禾的意想之中。
而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他都早就在心中打了不止一遍腹稿。
但他還是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麵露惋惜之色地歎息道:“那就實在太可惜了!”
“既然老弟你是這樣的想法,那我們肯定不能強求。”
“但有一件事是必須要強求的,那就是老弟你必須要參加這個競會,也必須要參予到裁斷環節上去,因為這個環節隻有你才有把控力。”
“如果老弟你不參加的話,那我們這個競比根本舉辦不下去!”
“前輩,不至於此吧?”許同輝道。
“至於,至於,很至於。”苗興禾直接握起了許同輝的手,兩隻手分別握著兩隻手,搖了搖,晃了晃,然後道:“同輝老弟,真的,拜托了!”
“副掌令的事,你不想擔任我很理解,這個其實好說,我們可以設立一個裁斷團,可以邀請幾位人員一起進入這個裁斷團,老弟,你就作為其中的一員可好?”
“其他人呢,由前輩你們來擔任?”許同輝問道。
“隻要老弟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反正其他人都是擺設,主要就是靠老弟你來成事。”
“別說,老夫來做這個擺設,還是挺不錯的!”苗興禾笑道,“你要是擔心都是我們這些地階老家夥,有點刺眼,那老夫就再給你拉些人來,從凝氣到通脈到開竅,通通都拉上。”
“老弟你覺得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許同輝又能覺得如何呢?
得到許同輝的同意,也請到了許同輝的參加,苗興禾此行的任務,算是大功告成,而且從許同輝的態度來看,這大功算是圓滿完成。
都沒用提到另一個人。
但提肯定還是要提的,“老弟,不知這個競比,令侄廣陵到時候有時間來參加嗎?”
許同輝遲疑了下。
但也隻是略作遲疑,然後他便說道:“這個,我問問他吧,要是他想參加,那就參加,要是不想參加,那也隨他。”
苗興禾點點頭。
最重要的關鍵始終是在許同輝身上。
既然許同輝的態度已經明了,那其族侄也就無所謂了。當然了,有機會的話肯定還是要好好拉攏一下。
這是兩條線,完全可以並行不悖的。
不過,一個小孩子的話,會喜歡些什麼呢?
四海門之前搜集過許同輝族侄的信息,但許同輝本人的信息都沒有多少,其還既沒成年也沒修行的族侄,又有什麼信息可搜集的?
而且之前,苗興禾來這裏好些趟,甚至都還沒有和那個小孩子朝過麵!
好像老梁的一個後輩就是在藥師堂,而且還是執事什麼的,回頭得問問他家裏有沒有小孩在那裏。
嗯,這次競比得多找幾個藥師堂的小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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