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體需要。
除了它及它們之外,身體,更廣大的地方,依然還需要靈氣以作為提升之用。
“嗬嗬,我現在簡直相當於‘謫仙’啊,這天地間最為清貴的靈氣,對我來說卻都還是清濁各半,以至於,在最關鍵和最核心的層麵,它根本就是濁的。”
“那現在,真正對我來說算是‘清’的東西,應該是什麼,又存在於哪裏呢?”
根據靈氣指數,可以輕易地定位一個地方,是凡地,還是勝地、靈地等等,這種區別很簡單,許廣陵在前世很早時候就可以做到。
但該如何區別前世的世界和現在的這個世界呢?
當然,許廣陵的用意不是真的要區別這兩個世界,而是想建立一個類似於人體健康指數、靈氣指數等這樣的東西,用以區分和定位不同的世界。
如果這個指數能搞出來,他大概可以知道,什麼樣的世界,對來他來說會是“清”的。
這種遠遠超出他目前知識結構的東西,需要鑒天鏡的幫忙。
也不知道破小天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不過其實也不急。
這個世界,明顯比前世更為廣闊和複雜的世界,正等著他的探索呢。
也不止是外麵的世界。
就算是修行,這十年間,他不也是有了很多的收獲?
甚至是絕大的收獲。
所以,真的不急。
且行。
且看。
看這方天地風景無限。
唯一小小遺憾的是,他這個“謫仙”不嗜酒,無法像前世的李青蓮一般,腰掛葫蘆走天下,走得累時,摘下葫蘆仰起頭,咕嚕咕嚕咕嚕。
一分喝下肚,聊解風塵。
九分淌在地上,祭山祭水,祭此天地。
就在遐想中,不知不覺,命竅停止了運轉,也意味著身體這一次的微轉化過程結束了,可以起床,也可以做飯吃飯了。
新的一天,藥王穀中,一老一小的相處並沒有任何改變。
硬要說改變,那就是比以往多出了一個對弈的項目。
當然,那個老者總是輸,輸輸輸,目前來說還看不出任何能夠贏一局的希望。
不過許廣陵開始搗鼓一個小玩意。
那就是做新的棋盤、棋子。
都謫仙了,自然不能做那些沒格調的東西,比如用什麼香木硬木啊之類的。
許廣陵調用“藥之大宗”的能力,采山間之草、木、花、藤,揉之為汁,然後曝汁為末,又讓甘從式這個地階發揮其“大力士”的功能,將那些粉末凝合為棋子、棋盤。
不必懷疑大力士的力量。
那些做好的棋子棋盤,非常堅硬,明明取之於草木花藤,而且還都是其汁液,現在敲來卻是頗有金戈鐵石之音。
就連甘從式自個兒,一時半間都弄不壞。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整體淺藍的棋盤,以及備用的整整五色棋子,紅、白、青、黃、黑。
每一種或者說每一套棋子,都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淡淡香味。
那香味,甫一散發,甘從式就是猛嗅,然後用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許廣陵。
許廣陵也不解釋,隻是微笑。
而後,除了每天的對弈,這棋盤棋子,被甘從式整個地收入了其靜修的草堂。
明明完全不怕摔不怕碰的棋盤棋子,他拿捏起來,卻是輕拿輕放,極盡溫柔,視之若無上圭寶。——
某種意義來講,這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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