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規矩一樣被帶進了同福樓,普通人最多一碗,修士則不管什麼修為,也最多兩碗。
沒什麼人敢鬧事,不過請求、抗議、要求以及當麵誹謗質疑卻是少不了的,但短短時間過去,“同福樓有錢都不賺”的這個說法,和這條規矩一起,成為很多人津津樂道的軼事。
許同輝是第一次吃飯吃到淋漓酣暢。
以前在莊家自然談不上什麼吃不飽,不過食物沒什麼好說,普通的食物,也就無所謂淋漓酣暢。
而這時,吃飽喝足,放下碗後,許同輝當真是不論身體上還是感覺上,都是那麼美妙。
這美妙甚至持續了整整一夜。
這整整一夜的時間裏,許同輝都沒有睡著。
躺在床上,吃得飽飽而又鼓鼓實實的小腹處泛起一陣陣暖意,然後那暖意和著身體內的氣血一起,從小腹處向四肢散去。
讓他整個人都懶懶的,像是躺在並不太烈的陽光下。
但與此同時,卻又很神奇地並沒有睡意。
他的精神很好!
所以,許同輝就是靜靜地躺在那裏,默默地感受著身體內的氣血流轉。
當一個修者最初是由動入手,而卻不知不覺地轉向靜的時候,這也就意味著,他進入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另一個層次了。
由動轉靜,然後再由靜轉動。
然後再再由動轉靜。
這是一個很正常卻很符合“道”的晉升路線。
當然,此際的許同輝,還不可能知道這樣的道理。
這一夜,他隻是遵循著身體的本能,契入了一種很不錯的狀態。
第二天,早飯後不久,又有來客。
但這次的來客不是入院拜訪,而是請許同輝前往別處。
郡守府。
來人是那位大管家薛守一。
其實不是傳喚也不是邀請,應該說,介於兩者之間吧,倒是薛守一的態度很客氣也很熱情。
但在很客氣和很熱情的表象之下,去郡守府的路上,薛守一的內心卻是翻騰不已。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短短數日時間,這個許同輝的改變就有這樣大?
莫非,就這幾天間,他就已經是晉入開竅了?
不,不可能!
沒有人能在這麼年輕就開竅!
然而,如果不是晉入開竅,那又是怎麼回事?
幾天前,他第一次見許同輝,那時的許同輝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通脈,根本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從頭到腳都很普通。
但今天再見。
這人卻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
不止是修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明顯大進,更是氣勢沉凝。
薛守一甚至隱隱感覺,許同輝在氣勢的某些方麵,似乎比他還猶有過之。
這怎麼可能!!!
幾天前,這還是一個根本進不了他眼的小輩啊!
但修行這種事,又不便貿然相問。
對任何一個修者來說,這都是最大的秘密。
你能不能看出什麼來是你自己的事,而如果問詢又或者說質問對方,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要說他,就連大人都不會問。
問了,就是敵非友。
眼看就要到郡守府了,薛守一終究是沒忍住,問了這麼一句:“小許,這幾日,過得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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