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一首詩也於此時自動地跳了出來。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當戶轉分明。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
這時是五月。
四五月間,風和日麗正當時。
有時像春天,有時像夏天,有時也像秋天。
而春夏秋冬的四季劃分,也被留在了前世,這裏一年隻有十個月,而關於這十個月的文化或文明定義中,無春無夏,無秋也無冬。
“少爺,我能不能也搭一個這樣的樹屋?”
看在了架在樹上的小木屋圖紙後,許同輝也是興致勃勃地問道。
從圖紙上看,那明顯隻是一個“小”木屋。
“你這麼高這麼壯,肯定也很重,樹會疼的。”許廣陵看著他,淡淡說道。
許同輝滿心委屈。
這……
這也行?
正在他一臉懵逼的時候,許廣陵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對他說道:“許叔,來,把前麵的那棵大樹幫我給砍了。”
啊?
啊?
許同輝一臉懵逼×∞。
我在樹上搭個木屋,樹會疼,我把大樹砍了,它就不疼了?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也不能問。
打死都不能說和不能問。
他隻是有點不解地問道:“少爺,為什麼要砍那棵樹?”
“我看它不順眼。”
做小木屋也好,做躺椅也好,材料是不能用新木做的,變形太大,所以那些都需要專門去木料市場買。
砍這棵樹,以及其後調整這個院子裏的好多草木,都是因為其不宜植於庭。
一代大宗兼大宗師的講究,自然也是深入以及滲入到方方麵麵。
包括飲食。
包括睡眠。
也包括身邊居住的環境。
不講究,可以,那叫“將就”,或者說“適應”。
當講究起來的時候,那當然就要符合大宗師的高度。
而以大宗師的高度來看這個院子,需要調整的地方就太多太多了。
這些不著急,一步一步慢慢來就可以了。
隨後幾天,田浩繼續早出晚歸,而許廣陵和許同輝兩人開始動工。
許同輝做精細木工自然是不行的,但他塊頭大力氣大並且也很穩,在許廣陵的指示下對木料進行初加工卻是綽綽有餘,是個極好的人工版“萬能車床”。
如果身邊沒有這樣一個修者,而隻是普通人之輩,弄不好許廣陵還會設法把水動力給搞出來,畢竟會方便不少。
現在麼,免了!
有更好用更方便的人型動力,還要什麼水力!
於是許廣陵幹脆把洗衣機也給弄出來了,當然也是簡易人工型。
反正主要就是一個轉筒,讓它轉就行了,而且還是橫著轉豎著轉都行。
這個前所未見的東西弄出來後,許同輝並沒有因為要提供動力而埋怨,相反,他興致極高地,把許廣陵的,把他自己的,同樣也包括田浩的,還有那些床單墊子等等,幾乎是所有能洗的衣物,都給洗了。
洗完之後,還頗有不舍,“就這麼點衣服!”
看他的那樣子,想去開洗衣店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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