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夾雜著諸如驚喜、激動、難以置信、果然如此、名不虛傳等等情緒的表達。
而當景象映入眼前,紀妍三人,也都是各不相同的低呼。
很大的池子,應該有好幾個學校的操場那麼大,但池子的大小不是重點,重點是荷葉荷花的大小。
離她們最近的,池塘邊緣的荷葉比較“小”,直徑隻有一米來寬。
而越向遠去,荷葉便越大,從一米,漸漸地大向兩米,甚至,還有接近三米的樣子?
而一朵朵同樣巨大的荷花,或者紅的,或者白的,就那麼交雜掩映在這些大大的綠盞中。
紀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頓時,荷葉的清,荷花的香,它們共同組成的那種清香,便猶如實實在在的清水一般,撲麵而來,撲麵而下,沁入頭臉,沁入胸腹,甚至一路沁入到腳底板。
最明顯的表現是,她不自覺地扭了扭腳趾。
左腳的,右腳的。
不停地蜷著又伸著。
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她身邊的趙藍和錢小芹幾乎和她做著一樣的動作。
她更不知道的是,同一時間,這片池塘的周圍,無數的遊客,做出了和她們類似的舉動。
甚至,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不覺得。
而這一切,都出乎本能。
本能。
而隨後,來到當麵,紀妍她們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池塘。
或者說,徹底的池塘?
但這麼說同樣不是很恰當。
一條又一條大概隻有一米寬的小徑伸入這個池塘裏,然後這些小徑又縱橫交錯著。
不待多言,不待多看,紀妍三人和那些先來的遊客一般,徑直走了進去,和那些荷葉荷花作更親密的接觸。
真的走了進去,才發現那些荷葉真的巨大。
動轍高過人頭。
動轍大過人身。
不需要用手牽扯,隻需站在小徑上,最多或前或後走上那麼幾步,便可以和那些荷葉或者荷花作最近的接觸,而紀妍她們以及其他人,很多人的表現都是,鼻子極限地湊近。
然後。
嗅,嗅,嗅。
不止是鼻子在呼吸,更像是整個身體都在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終於出了池塘中的小徑,其實走著走著她們才發現,這個池塘被一個十字徑給貫穿,十字徑是三米寬,而很多小的一米寬的小徑,內外聯絡著十字徑以及池塘的邊緣。
池塘邊緣,四麵,間隔較大地,是一排又一排的木質靠椅,靠椅的長短不一,有隻能坐一個人的,有適合兩個人的。
也有適合三四個人的。
還有更長的,能容十幾人甚至幾十個人坐的那種。
紀妍三人找了一張適合三人的,坐了上去,也是倚靠在那裏。
哪怕時間步入春夏,白天不是那麼短了,此刻,也已經天色將暮。
微風帶來清涼,帶來靜謐。
更帶來近在咫尺的荷葉與荷花的清香。
三人坐在這裏,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甚至,間或地,她們閉上了眼睛。
暮色漸濃,不知幾時,遠遠近近的燈盞一盞盞地亮起,有掛在兩米三米高的高竿上的,也有鑲嵌在地麵之下的,把整個廣場映照得,如同月宮。
人聲隱約,香氣氤氳。
恍兮惚兮,似在人間,似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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