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它們受到一次重重的打擊。
在許廣陵離去之後,有猴子學著他的動作,借樹幹、樹枝、樹葉之力來個三段飄移,結果樹幹樹枝的時候都沒問題,進行到樹葉的時候,一個飄空,身體砸到地上,發出淒厲的吱啊一聲。
許廣陵遠遠聽到,簡直是撲哧一笑。
讓你們生出“我們的天賦還沒有被挖掘完,還能再有所突破”的錯覺,真是對不住了。
不過因為以前在長白山時有過被無視的一幕,許廣陵終究是沒和這些小家夥們太過親近,倒是有點想起大貓了。
大貓這次沒跟來。
許廣陵沒帶它。
兩個原因,一是無名山中的環境很好,吃的也罷,喝的也罷,甚至隻是環境,都比外界好太多太多,帶它出來,純粹是讓它吃苦,二麼,就是許廣陵此行,行蹤不定,有的時候,很可能不方便與它同行。
所以走之前,許廣陵帶它爬山,帶它遊水,帶它打獵,也帶它捕魚,給它做好吃的,也給它做按摩,好好親近並折騰了幾天之後,留它在山上,自己下山了。
走樹,走樹,走樹。
這樣的遊戲,持續了差不多有七八天之久。
七八天之後,許廣陵不是沒有興趣了,而是對“走樹”這個流程已經非常諳熟,各種各樣的樹,都被他走過了,再沒有什麼新鮮可言了,他才又把目標從樹上轉到地上。
許廣陵開始跑步。
一步跨出,有三五米,也有三五十米,在平野間奔跑,也在山或穀間奔跑。
身體輕飄飄,如風也如水,以至於,明明跑的時候動作很快,但在許廣陵的感覺中,經常是處於一種極其緩慢的靜態,就如同跑起來的時候,他和身邊的環境一起,進入了慢鏡頭,以至於,靜止鏡頭。
又這麼跑了十來天,許廣陵不再跑山,而是走水。
老早老早,許廣陵就可以涉水如平地,不過那個時候,那是出自大宗師的威能,看似很自然的涉水之下,其實心神意識一直作用於腳下的水,使之凝聚如平地。
而現在,他是真正地走水。
跑著的。
他能一口氣涉過幾百米的河澗,而鞋子隻濕個底麵。
不過也終究還是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涉水如履平地,如果不是幾百米而是幾千米,他就要掉河裏去了。
就這般。
沐浴,泡澡。
觀察。
走樹,走山,走水。
許廣陵再沒有尋訪山間偶爾零落的山民或村寨,而是全部身心都投注於自我及山水草木之間,就這般,在橫斷山脈中,沿著山脈的走向,一路向南。
當然,偶爾也折向西。
這一天,他來到一座山峰之上。
這裏,已經是出了橫斷山脈,或者說,這個山峰就是橫斷山脈的最外圍,屬於餘脈的餘脈,站在山頂再往外望,就看不到群山了,映入許廣陵眼簾中的,是一片人間城廓。
這座山,也不再是之前的橫斷山脈中的那無數無名之山,它有著被人類賦予的名字。
玉龍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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