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和宋老板的電話後,許廣陵重新打開電腦,查了下相關信息,然後撥通了鄭女士的電話。
“鄭姐,剛才宋老板電話我,說了關於電影的事,然後托我問一下,你是怎麼想的?”許廣陵開門見山,但是語氣很溫和。
對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子,不論是這位鄭女士還是公園裏碰到的那位妹子,以至於同時於圖書館和公園中見到的那位,不論許廣陵的態度怎麼樣,心總是柔軟的。
當然了,這也可以說是人之常情吧,並不奇怪。
“許先生……”
那邊就說了這三個字,然後就頓住了。
“鄭姐,這麼說吧,你有沒有興趣到電影裏參演體驗一下?”許廣陵徑直問道。
“有,可我不是專業演員……”
“這不是事,你隻要本色表現就可以了。”許廣陵道,“至於其它方麵,我覺得沒有必要考慮太多。再說了,也就是一部電演的女配,演完後,生活該怎樣還是怎樣,你自己有決定權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鄭姐,如果有興趣,那就不妨體驗一下。”
“如果興趣不大,那就作罷。”
許廣陵道。
“好。”頓了有兩三秒後,那邊這麼說道。
下樓,上車,訓練,去往章老那裏。
生活的節奏一如既往。
隨著病情的大為好轉,也或者緣於熟絡的關係,周青竹對許廣陵表現得是越來越親近起來,就如今日,大老遠地就迎了出來,然後挽著他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回到小樓中。
不像是醫生和病人,倒像是哥哥和妹妹。
今天還是常規針灸。
吃飯的時候,給周青竹小姑娘準備的,也早已由小半碗變成了一中碗。
不過今天許廣陵多問了一句:“小竹,每天吃這個會不會有點厭,要不我明天給你加個菜,紅燒魚怎麼樣?”
開頭之所以留祖孫兩人晚餐,第一天是因為要查驗針灸效果的緣故,其後就變成順理成章,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外間不可能有更好的,對小姑娘的身體有這般全麵且溫和補益作用的食物。
不過天天都是這一道湯。
許廣陵自己,以及兩位老人,對飲食是沒有什麼高要求的,別說幾個月隻吃這一樣,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隻吃這一樣,也無不可。
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小姑娘的總體身體狀況固然是大為好轉,其腸胃部分,也是一樣。
可以略微小小地放開一下了。
所以許廣陵才有此問。
“許大哥,這個湯很好喝的,我一點都不厭!”
這是小姑娘的第一句話,然後第二句是:“魚我也喜歡吃的!”
一桌人都是微笑。
“小師弟,我還以為你隻會做這一樣呢,魚你也會做?”陳致和問道。
陳致和是真正喜歡吃魚的,不論是熱湯中翻滾著的酸菜魚片還是紅通通一片的剁椒魚頭什麼的,都是心頭最愛,平常時候,基本上一周最少必吃一次魚的,而多的時候三四五次都不止。
剛來時候第一次嚐到許廣陵做的這粉條湯,就差點讓他把舌頭都給饞掉了。
而現在提到魚,他最喜歡吃的魚,經許廣陵之手做出來……
隻些微一想,陳致和就有點忍不住了,舌腔中口水大量地分泌。
“將就。”許廣陵點頭道。
他沒說的話是,不會可以學嘛。
章老以前給了他一份菜單,這菜單在他手中一直蒙塵著,現在應該是讓它出世的時候了。——身為弟子,這也是他為老師,以及陳老,可以做的小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