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像上的自己,蘇雪直接就癡了。
畫裏的蘇雪,身略前傾,似跑似立,似動似靜;而其一頭長發,似自然後拂,似如被風吹。
亭亭,而又臨風。
晶瑩,並且玉潤。
這就是蘇雪從畫像上看到的。
畫像上的那個人,很美,真的很美,美到讓作為本人的蘇雪,挪不開眼,並且想成為。但是細看下去,畫紙上,與畫紙外,兩人又似乎沒有什麼差別。
而除了人像之外,畫紙上,無背景,無題句,也無落款。
“他這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兒,張娜回過神來,這般說道。
她的話也驚醒了蘇雪,但蘇雪仍然沒把視線從畫紙上挪開,並且神色茫然。
“雪雪,你賺大了!”又看向畫紙,張娜接著這般說道。
許廣陵的飯量仍然沒有半點減少的跡象,當然心跳也是一樣。
甚至,在許廣陵躺到床上後,心跳不但沒有變緩,反而加劇了起來。但與此同時,他的呼吸,及意識感受,卻一點點地,靜寂下來。而後,五色花現,伏羲訣啟。
天眼的進展,帶給許廣陵的不止是視覺上的改變,更有通過觀察所帶來的生命啟悟。
就如同顯微鏡的發明,人類不止是因此而觀察到了細胞,更是徹底地進入了微觀世界,然後通過微觀,改變且是極大甚至於根本地改變宏觀。
天眼開啟第一天,許廣陵感悟了“寧靜”。
而那種外在安和內在生機盎然的狀態,於此際,自然而然地體現在他的身上,或者說身心之上。
靜,極靜,整個世界都靜著。
而與之伴隨著的,是如煙如霧如露如雨般的“輕紗”,輕輕地,緩緩地,從紅色花,向黃色花滲透著,浸潤著,無有止息。
隨著滲透,隨著浸潤,黃色花上,雜質漸去,晶瑩漸起。
在細微卻堅決的嬗變中,等待著花開的那刻。
沒有躁動,沒有急切,時間在這裏,沉澱為一種等待,等待在這裏,沉澱為一種修行,修行在這裏,沉澱為一種安寧。
安寧在這裏,讓身心大休憩,讓生命,回歸本色。
在這樣的一種深沉睡眠中醒來,感受其實是相當美好的。
不過許廣陵已經習慣。
所以醒來之後,他也隻是伸了個懶腰,便開始了醒來後的工作。——為周青竹的治療,擬定方案。
今天早上,打拳之後,從公園的過道開始,許廣陵便用天眼一直地觀察著一個又一個的人。那些人的身上,光環的大小不一、色澤不一、濃厚程度不一。
截止回到居處,許廣陵觀察的人數是一百七十二個。
而通過這一百七十二個樣本,當然還有陳老章老及陳致和三個人,許廣陵已經基本可以通過這光環,來定位一個人的身體狀況。
此際,在許廣陵的腦海內,一百七十五個樣本赫然顯現,與現實所見分毫無差。
這些樣本在不停地移動著,按照著一定的規律變換著各自的位置,與此同時,其數目也在逐漸地減少,最終,演變為十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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