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巔,雲霧繚繞,不見人煙。在這平均海拔近6000米之高的山巒之上,除了那些勇於挑戰自我,敢於向自然的神明發起衝擊的勇者,也不會再有別人願意踏足這連死神都要敬而遠之的聖潔之地。
然而就在今日,在那雲霧深處,卻傳來陣陣叱吒之聲,以及兵刃相交聲,時不時還會突然傳出一聲爆炸,進而又可聽見聲聲喝彩或者惋惜,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雲山之巔。沒過多久,卻又轉入寂靜之中,唯有狂風在耳邊肆無忌憚地呼嘯……
猛地,一陣狂風吹過,撥開層層雲霧,使得陽光直射下來。卻見金光一閃,在那山頂之上,竟然有一個百米見方的耀眼金色圓形平台,平台正中間站立著十幾個青少年男女,在邊緣處又各站著幾十個中年人以及老者,再外圍,卻是坐滿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來也奇怪,在這幾千米之高,嚴寒難擋的山上,所有人沒有一人穿著厚重且笨拙的登山羽絨服、衝鋒衣之類的服飾,有的人穿著休閑運動裝,有的人穿著襯衫西褲,有的人穿著青衫長袍,還有的人穿著的應該是屬於自己民族的風俗服飾。
另一件奇怪的事,則是站在平台中間的那些少年男女。他們手中各自拿著外形奇特之物,細看下來,有的是劍、有的是刀、有的是弓、有的則是鞭,還有的是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這幾個人互相觀視著對方,目不轉睛,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心就被他人搶了先機或者斷了後路。圍觀坐著的人開始還靜靜地觀望著場中的一舉一動,但漸漸地,人群開始躁動,進而發出陣陣噓聲。
“你們廣東學院的人行不行啊?還打不打了!?”
“吵死了!我看是你們黑龍江學院的慫了!都不敢過來!”
“香港學院的就別死撐了,場上就你一個了,還不如回去再等十年再來!”
“你有本事你咋不下去幫你們江蘇學院啊?就知道嘲諷人家香港!”
“北京學院的怎麼也跟浙江學院的一樣,像娘們兒一般了啊?”
“來來來,有本事你們上海學院的跟我們浙江學院的去外麵,教教你們如何做人!”
“統!統!閉!嘴!”聲如洪鍾,震懾全場。圍觀者停止了爭吵,紛紛把目光聚集在了場邊的一位老者身上。
這位老者身形修長,身穿一件藏青色長衫,雙手背在身後,怒目而立。滿頭的白發以及那滄桑的臉麵似乎都在告訴著在場的眾人,自己是這裏最年長並且最有威望之人。但老者的麵色卻紅潤發亮,雙目也炯炯有神,好像在告誡著大家,自己雖然年長但卻依舊精力充沛,能夠看穿一切。
待場外人群全部安靜之後,老者掃視了一圈場邊的人,不禁搖搖頭,深深歎了一口氣:“……堂堂三十三省修真學院,竟然一年不如一年。這每十年舉辦一次的‘昆侖山全國修真學院比武交流大會’,到現在竟然隻得這幾個人站在台上。各位院長是否該反思一下啊!”
場邊一位五大三粗,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子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粗聲粗氣地答道:“總長的很對。但我們也沒辦法啊。這有能力的學生是越來越少,再加上我們黑龍江的環境條件,能留下來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啊!”
另一外穿著時髦,打扮豔麗,身材又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子在一邊附和道:“是啊,去年我們四川學院的淘汰率高達96%。就算招滿一百名學生,最後剩下的也就隻有八名。這不,能站在台上的隻剩下兩名了!”
“有兩名就不錯了!你看看雲南、海南、西藏……哪次有一名能上得了台的?”另一邊的一位體態肥胖、油光滿麵的中年男子繼續道。但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得罪了別人,進而立馬解釋,“啊,我不是雲南、海南你們能力不行,我是大家能力都不怎麼行了……”然而他的話,卻進一步激起了其他人的不滿,隻不過這回這些不滿的人都是站在場邊的那些人。
“嘿,你個死胖子!我們海南學院哪兒惹你了?”
“不是不是……”
“你別以為你們陝西今年有三個人站在台上就了不起啊!”
“哎呦喂,雲南學院的別衝動,別給我下蠱!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不就三個人嘛!我上海學院不也一樣!難道我上海學院能力也不行了?”
“算我錯,算我錯,是我錯話了,行不?我不話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