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和薑環都起了早,兩個人都沒有叫醒隔壁房間的,而是偷偷摸摸的出了旅店。今我們兩個打算去雨花街的藏寶閣打探打探。
長沙的雖然熱,可是清晨卻微微透著涼意,讓我冷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四周早起的攤販,不免心裏一動,這還灰蒙蒙一片,這些勤快的商人已經在忙活了。
我和薑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偶爾有兩個行人同我們擦肩而過,他們大多是低著頭,步伐匆匆。
昏黃的路燈一盞盞熄滅,這預示著將要亮了。我和薑環沿著街道邊一直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前行。
玉雨花街很近,離旅店隻有一條大街的距離,薑環本來是想叫個的士的,我看這麼近的距離便製止了他,提議走路去。
我以為按照他懶散的性格,肯定要死皮賴臉的坐上出租車。誰知今日的他格外反常,既沒有反駁我,又沒有抱怨,而是乖巧的站著我的旁邊,跟著我穿過街道到另外一頭。
藏寶閣的地址有些偏僻,從雨花街到了以後還要走進兩三個巷口裏,這巷子錯綜複雜,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迷路。興許是我們來的時間有點早,藏寶閣現在還緊閉著大門。
“現在怎麼辦。”薑環問我。
我看了一眼朱紅的大門,走向前敲了敲,沒有人回應。
“不然我們等回吧。”著我就蹲在地上,眼睛不停的看向四周。
薑環也蹲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遞給我,我擺擺手拒絕了。
“不抽了。”他問。
“戒了。”我。
“戒了好,就怕戒不掉,那就麻煩了。”著他掏出紅色的打火機“噗嗤”的按了幾下,明黃的火舌不停的靠近他嘴裏的香煙,很快香煙被點燃了,冒出白眼。
他猛地吸了一口,像是發泄似得吐了一口氣,白白的煙霧從他的嘴角,以及鼻孔裏冒出來。
看著他抽的如此癡迷的模樣,我蹲在地上的身子朝一旁挪了挪位置,實在的我不太喜歡香煙,尤其是二手煙。
“我覺得煩躁楚子。”他第一次沒有叫我哥,而是用了楚子這個稱謂。
“那你煩了,你什麼都不愁,有啥可煩的。”似乎想到什麼,我特意加上了一句。“沒女朋友你。”
他笑了笑,將食指和中指裏的香煙又把嘴裏送。“對一半,還有一半是關於你的羊皮卷的。你萬一你這個羊皮卷真是樓蘭的,那我們豈不是要去死亡之地,你是你煩不煩。”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平日裏不怕地不怕,感情是虛的。
“沒事還有兄弟我陪你,大不了一起死。”我笑道。
“呸呸,還沒出發,別什麼死不死的,勞資絕壁要活著回來。”看著信誓旦旦的薑環,我感覺我認識的那個環子又回來了。想著這幾日,他冷靜的可怕,我都懷疑這子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今聽他話,依舊那麼欠扁,這才是我認識的薑環。
“這才是我兄弟,相信我們一定能回來。”我。
他白了我一眼,眼神寓意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