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問道:“什麼雅謔?”
魚哄仙道:“的是有一個鹽運使,性情寬和,很愛開玩笑。有一次在大街上,有一個婦女攔轎告狀。這鹽運使接過狀子一看,原來是告她的男人,隻寵愛妾,不愛她這個正妻。那鹽運使笑著對那婦女道:‘大嫂,我是鹽務官,不是地方有司,隻管人家吃鹽事,卻不管人家吃醋事。’”
杜沉非聽了,也笑了,他實在不忍心來傷害一個真的女孩子,因為他覺得如果有這樣一個妹妹也很好,無憂無慮,可以令人忘掉很多憂愁。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已經到了該憂慮的年紀了。
楊雨絲卻在好奇地看著毛野生,問道:“魚哥哥,這人是誰啊?看起來和牛犢子哥哥長得好像哦。”
杜沉非道:“這是毛野生。”又將孫賣魚與陸鄧梁介紹了。
楊雨絲打了個“哈哈”,看著孫賣魚道:“這裏怎麼就像個大池塘,好多魚啊!又有一個人名字裏有‘魚’字的?有魚哥哥,有老魚,又來了一個賣魚哥。”
孫賣魚也笑道:“難道你不歡迎多我這一條魚嗎?”
楊雨絲立刻道:“歡迎!歡迎!隻是你叫做賣魚哥,可不要把魚哥哥還有老魚給賣掉了。”
魚哄仙笑道:“你的魚哥哥,以後要賣,也隻賣給你。”
楊雨絲道:“這樣就好!那把你這條魚賣給誰?”
魚哄仙道:“我嘛!是條長刺的魚,沒人敢要,就隻有賣給我自己了。”
楊雨絲忍不住笑了,看了看杜沉非,道:“魚哥哥,我以後也住在這裏,不走了的。”
杜沉非吃驚道:“你你要住在這裏?”
楊雨絲道:“是啊!我看你們的房子也蠻大的嘛!我和我姐姐,還有詩,我們三個人,就住一間最的房子,你肯定也不會那麼氣,還要收我們的租金,對不對?”
杜沉非道:“你們的父母不管你們?”
楊雨絲道:“是我外婆叫我們出來玩的,我爹爹和我舅舅都怕我外婆。”
段寒炎卻笑道:“你們的外婆和奶奶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有機會我也必定要去見見她老人家。”
楊雨燕笑道:“好啊!那我帶你去。”
段寒炎卻又笑道:“我還是不敢去。”
楊雨燕道:“為什麼?怕我奶奶吃了你嗎?”
段寒炎笑道:“我隻怕你奶奶把我當成你的如意郎君了。”
楊雨燕和楊雨絲果然在中間那一棟房子的樓上選了一間房,卻並不是最的,反倒是最大的一間。三個人又上街采辦了許多生活用品,諸如被褥涼席、毛巾牙刷、桶盆梳鏡,請毛野生幫忙,全都運回“原是園”來,做好了長住的打算。
杜沉非也不來管她們,他和段寒炎、魚哄仙、雷滾四人,來到太平街的圈圈屋飲品店,隻見門上的牌匾都已經不見了,想必是被人砸碎,掉在地上,已被這條街道負責衛生的街道司清理掉了。
樓上的桌椅也都已碎裂一地,一片狼藉。
屍體雖然已經被尖峰寨的人運走,但是地上的血跡卻沒有清除,這時已經完全幹透,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