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年一榜孫山外 一(1 / 2)

十二年的寒窗苦讀,承載著家人們太多的殷切希望,以及自己對未來前程的一片美好憧憬。十二年彙聚成的滔滔大江,正待衝破一道千裏江道中的關鍵大阻礙。成了,則一江春水將比較順暢的抵達大海。敗了,則要通過更多的彎曲山穀和重重阻礙才能抵達大海。

時間匆忙的過,一眨眼,明就到了高考。心裏本來就有些緊張的高謙強,又因南方六月的氣太悶熱,而落個漫漫長夜難於入眠的境況。所以熬到半夜的他再也受不了了,便起身到宿舍陽台上。

兩手背著,仰望星空,看見繁星點點在閃動,清澈明亮的月亮像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澀妙齡女子一樣,躲在了一片薄雲後麵,亦是留下一個讓人夢魂牽繞朦朧詩意美的背影。然後,高謙強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頗緊張的心能平靜下來。可他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與擔憂,為了驅除心中的這些雜念和情緒,高謙強像三年前的中考那樣,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道:“相信自己,就是相信未來”。待高謙強慢慢平複了心裏的緊張不安後,睜開了雙眼,他似乎看見了未來的自己。

終於起微風了,在陽台上站了將近一個時的高謙強,感覺燥悶的身體涼爽了,也有了困意,便帶希望回到自己的床鋪上睡下了。

在另一端的唐騰,在高考前的幾,反而是他在高三一年艱苦歲月裏最放鬆的時候。別人都在爭分奪秒的複習,而他卻若無其高考事的,在看他許久沒看,又想看的。讓他左鄰右桌的同學看了,不單單是認為他不務正業那麼簡單了事。對唐騰在人生重大轉折點的關鍵時刻所表現出的無所謂態度,他們不僅是覺得困惑,更是覺得糊塗。因為在他們眼裏明白了然的寫著,我們這麼多年來辛苦的讀讀背背和寫寫考考究竟是圖什麼啊!不就是希望在高考時一展分數考所好大學嗎?畢業後能找份體麵的工作,順便伺機發個錢財,不過僅此而已。可唐騰則是這麼認為的,高考的成敗在於平時,不是考前幾抱抱佛腳就能多考幾分的。高考的多一分少一分靠的是過程的積累,而不是靠三兩頭的疲勞戰所能取得的。其實,他討厭像呆若木頭的書呆子一樣,為分數苟且偷生的活著,就為了一個數字,而活得那麼痛苦與狼狽,他覺得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因為有多少人除了想考一所好大學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將來想要做什麼,更不知道理想是何物。當然,這也包括唐騰他自己在內,時候不僅有理想,且還把理想得頭頭是道。現在越長越大,理想也漸長漸忘,就連現在自己有什麼特長也不知道了。這讓他深感困惑,常常他都這樣自我反省和感歎道:“隨著時光的飛逝,不知道是自己成長了!還是變得悲哀了!”由於他看看得多,所以他的思想總是要快同年齡段的人好幾步,所以他的言語就常常引得別人不是他怪,就是他神經出現了紊亂。他覺得高考並不像老師的那樣,是決乎命運唯一的途經。在思想已經過早成熟的唐騰看來,高考隻不過是漫漫人生路中的一段插曲,不足以大驚怪,更沒必要興師動眾的把氣氛攪得那麼緊張,這樣反而影響了考試效率。所以最後,唐騰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高考的關鍵時刻會這麼淡定自若。

地理位置在高謙強和唐騰中間的蒙,別人緊張得要死,他卻興奮得要死。更誇張的是,高考都還沒考,他就把自己的那一大堆書丟進了垃圾桶。讓目睹了他這一方夜譚舉動的同學,特別是女同學,驚目咋舌的不出話來。立即把蒙判決為,不是放棄了未來,就是瘋了的人。其實,蒙沒有他們想得那麼複雜,他隻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終於再也沒有人逼迫左右自己了。了那麼多,他想做的不過就是可以全候的玩弄他的那把吉他。

在海濱城市的何昆,則打了一個晚上的籃球,所以在高考的前一晚,他一躺下就睡得像一條死豬一樣,像不知道這人世間竟還有驚動全社會和關乎幾百萬學生命運懸一線的高考似的。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祥和,他睡得好香。

這會,恐怕隻有一切掌握在節奏中的楊德明是信心百倍滿的期待著高考這一刻的到來,因為他跟和他成績不相上下的女朋友朱燕約好了,要考廣州的同一所大學的。他們的成績,在多次的模擬考中都直逼重本線。

一覺醒來,寂靜的校園開始沸騰了。高謙強還是永保寢室第一個起床的記錄。他洗漱完後,就像得了強迫症似的,再檢查了一遍身份證、準考證和文具,就是深怕在關鍵時刻漏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