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秦帝國帝都,雲都城。
薛工的府邸被圍得水泄不通,就連四周房頂上都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恐怕足有七八千人,大多都是刀劍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且不時向院中看上兩眼,接著一縮脖子,仿佛那裏有什麼洪水猛獸,而且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隻見院中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無頭屍體,看他們脖頸處參差不齊的傷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將腦袋揪下來所致。
哈哈……突然!中堂內傳出一陣大笑聲,接著隻聽咕咚咕咚一陣聲響,仿佛是有人在飲驢一般,過了好一會,隻見自屋內飛出一個酒壇子,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正砸在一個摸進院子人的頭上。
啊!隨著一聲哀嚎,來人被砸了個滿臉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就在這時,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個灰袍青年人早已來到了院中,他身材高大,滿頭紅發,臉上帶著濃烈的不屑之色,不是血妖又是誰?!
被酒壇子砸到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的臉已血肉模糊,眼睛也被刺瞎一隻,隻昏迷了幾個呼吸就被痛醒了,待看到血妖向他走來,驚恐的向後爬去,而四處看熱鬧的卻絲毫沒有救人的意思。
血妖走到中年人身邊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掌摩挲著他的頭發,那股溫柔勁,仿佛在愛撫自己的孩子,中年人突然尖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血妖撇了撇嘴,嘴裏嘟囔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突然探手抓住中年人的腦袋隨手一揪,噗!鮮血噴出一丈多高,這個隻有化神期初期的修士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見了閻王爺。
靜!四周靜的可怕,甚至連呼吸聲仿佛都消失了。
血妖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衣服,然後抬起頭陰聲道:擅入此院者殺無赦!那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一些修為淺薄的攝於他的氣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房頂上也傳來數聲慘叫,幾個人人自房頂摔了下來。
此時堂屋中擺著一張八仙桌,正有六七個男女圍坐在一起,這些人自然是念柔欣月等人。
當日,薛工前腳剛走就有人打上了門來,開始時隻是數十人,不過卻是極度囂張,過來的第一件事就將府門給拆了。
不過接下來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血妖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不過脾氣卻是極為火爆,而且心黑手狠,比起黑龍來也不遑多讓,如今被人主動挑釁,他如何不怒?
如今已過去三日,外麵早已人山人海,不過大多數是瞧熱鬧的,至於那些前來找麻煩的人早已鑽入了人群,甚至連頭都不敢探一下,很怕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
血妖回到座位,幾人繼續推杯換盞,均是滿麵輕鬆之色,有念柔在,他們心裏自然極為有底,何況他們幾人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白給的。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吆喝聲,隻見圍在府門外的人群一陣騷亂,接著猶如潮水般向兩旁閃去,讓出一條丈許的通道。
隻見上百名青年順著通道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金盔金甲的青年,後麵的均是身著漆黑盔甲的軍士,看他們的穿著打扮,竟然是禁衛軍!
金甲青年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微微揚起的下巴顯出一絲高傲,一雙鷹眼不時出現一道精光。
他來到到府門口駐足觀瞧,待聽到屋內不時傳出陣陣喝酒談笑聲,不禁微皺眉頭,這時身後一個紫袍老人喝道:大膽賊子,大皇子駕到,還不出來迎接!他起話來聲音尖細,而且皮膚細膩沒有一根胡須,似乎是個太監。
突然!在場眾人感覺眼前一花,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皇子麵前出現了一個人,隻見他身高丈許,光頭無發,赤紅色的麵龐上一隻獨眼閃著凶光,來人正是巨。
大皇子頓時一驚,身體微微一晃,不過卻硬生生的穩住了身形,沒有後退半步,要知道,巨的境界絕對不低於合道期,甚至極有可能已經到了更高的境界。
而如今大皇子竟然沒有被氣勢所攝,可見他也並非泛泛之輩,不過通過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的境界顯然低於巨。
巨粗聲道:你就是那個什麼大幌子?這裏又不是酒家,要你何用?唾沫星子和著酒氣噴了大皇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