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信帶著林琳去了一家西餐廳,他知道林琳喜歡吃牛排。為防引起關注,還特意訂了一個包廂,走的也是VIP通道。這間餐廳是一間很出名的西餐廳,雖然隻開張了幾年,但很受歡迎,尤其是很多富人的歡迎,食物的味道也很正宗。易信之前受人邀請,來吃過幾回,也蠻喜歡的。他就也想著帶林琳來試一下。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對於這間餐廳,好像林琳比他還要熟悉。到的時候,沒有服務員帶領,他都有點找不到地方,林琳卻隻問了一下包間的名字,就帶著他找到了。點餐的時候,她也是沒有看菜單就點了,還知道這裏點餐隻能用英語。不過,他也沒多問,隻以為林琳也來過。
席間,易信時不時的看一下林琳,卻沒開口問,或者說,不知道怎麼問。林琳感覺到他的目光,也知道他想問什麼,吃完了飯,喝了一口紅酒,自己就開口了。
“我和承顥哥是在八年前認識的,準確的說,是通過嚴爸爸認識的。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十年前,承顥哥的妹妹嚴小姐因病去世了。他很疼愛他的妹妹,而我有幸,和嚴小姐有幾分相似,他就把我當成她妹妹了。或者說,是他們一家都把對嚴小姐的愛轉移到了我身上。嚴爸爸嚴媽媽把我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沒把我當過外人。這八年多,他們對我的幫助也很大。
“我大學隻是個專科學校,學的是酒店管理專業。大二的時候,我們有一個為期九個月的實習期,我當時是在廣州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實習。也是在我實習的時候,認識了嚴爸爸。
“當時嚴爸爸是去廣州出差,他們公司跟我實習的那家酒店有合作,那時,也正好在那家酒店入住。在他和其他董事吃飯討論工作的時候,是我負責接待他們。當時嚴爸爸見我和嚴小姐長得有幾分相似,身上的氣質也很像,就多看了幾眼。但是,在場的董事們就把那幾眼的意思想歪了,以為,以為嚴爸爸是看上了我,就想把我送給嚴爸爸以討好他。當晚,就把我灌醉了,準確的說,是給我下了點藥,等我睡著了就把我送到了嚴爸爸的床上。嚴爸爸回到房間,見是我,就猜到是那幾個董事搞的鬼,就把床讓給了我,自己睡了一晚上的沙發。第二天我醒來,他跟我說了發生了什麼事,還跟我解釋了為什麼會多看我幾眼,聊了些嚴小姐的事情,還給了我他的名片,讓我有事可以找他。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林琳講的時候語氣很淡,仿佛當年被她視作恥辱的事情,如今已經沒關係了一樣。但易信就是知道,那件事雖然對她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還是在她的心裏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很心疼。沉默了許久,才又問:“後來呢?”
“後來,我走出嚴爸爸的房間後,就打電話給了我們學校老師說了自己的經曆,並請求中斷實習,回家。老師答應了,我就去找我們部門的經理,說明自己的來意,讓他把我的資料還給我。他知道自己理虧,也怕我把那件事情鬧大,就很快幫我辦了離職手續,當天我就離開了那家酒店回了家。可笑的是,不知是他心有愧疚還是因為什麼,他在我的實習評價上居然給了我很高的評價,我還是後來在學校的頒獎會上才知道。
“再見嚴爸爸,是因為李導。當時實習期還沒過,學校沒上課,我在家也沒再找工作,閑得無聊,正好李導讓我去演他戲中的一個角色,我就答應了。那部戲,正好也是星娛投資的。我在劇組待了一個月後,嚴爸爸和承顥哥來探班,看見我了,還很驚訝。當晚請我吃飯,我也沒推脫。吃飯的時候,就把嚴家全部認識了,包括當時還隻是承顥哥女朋友的嫂子。嚴爸爸知道我離開那家酒店後,問我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我說,畢業之後先找家好的酒店工作,過幾年自己開餐廳。他們誇我好誌向,還說到時候要投資。我當時也沒當回事。結果誰知道,他們送我的畢業禮物,就是一間在上海的繁華地段的店麵,以及五十萬的投資基金。我很無奈地被逼收下了。
“當時我因為演了幾部李導的戲,他給我的報酬也不低,再加上我寫的小說也出版了幾部,因挺受歡迎,自己也拿到了不少的稿費,還有我父母每個月雷打不動的生活費,積攢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也就幹脆順勢,利用那間店麵,開了一家中餐廳。自餐廳開張後,他們就時不時的邀些朋友去那兒吃飯,並隱晦的透露出我與他們的關係,那些朋友就帶了很多的人來吃飯。那些人在社會上或多或少也是有些地位的,於是,越來越多的富人去我那兒吃飯。也就這樣,不過兩個月,餐廳的名號就打響了,每天絡繹不絕的的人來吃飯,我也很快就把成本賺了回來,並每個月有了很大的盈利。不過半年,我就另開了家西餐廳和甜品店,他們也還是用老辦法幫我打響名號。因為他們的幫忙,兩年內,我就在幾個大城市裏開了好幾家分店。也是因此,我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自由分配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