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風很涼,現在是冬季了,雪好大,好美,中國是夏末吧,美國的雪一般都是大雪紛飛,很快整個密歇根就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在這裏可以滑雪橇,破冰捉魚,一起到溫暖的地方旅遊。
清晨,睜開眼睛看到玻璃上有朵朵窗花,它們都是透明的白,和雪花的形狀很相似,可是它們和雪花一樣易消失,於飛喜歡室內冰涼的感覺,這樣會把它們留的久一些,記得來這裏之前,他和她喜歡看窗花,她說窗花是雪女的首飾,雪女小氣,總是夜間把首飾帶出來,她為了防止別人偷她的首飾,還下了個魔咒,誰要是碰到了這些窗花,它們就會消失,他笑她傻。
站在窗前,抬頭看外麵的世界,天空灰蒙蒙的,有點兒像人的心情。於飛對著天空發呆,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呢,現在是初三了吧,放假了吧,她是不是又在努力的練習舞蹈,她現在過得好嗎?還有人欺負她嗎?看著看著天邊浮現她的影子,可是用手去捉,觸到的隻是冰冷的玻璃,何時才能見到你,我最愛的妹妹。
張燃的到來,每次都是出人意料的,張燃提著花籃來到於家,和徐姐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被徐姐領到客廳了,張燃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不管和誰相處,總能很快和她打成一片,成為朋友,也許是從小習慣了的緣故,爸爸是個有名的治療白血病的主治醫生,也是因為這個,而被美國著名愛華德醫院聘請為終身白血病主治醫師。每天來家裏拜訪的人很多,在燃燃很小的時候,就學會待人接物了。
徐姐笑臉盈盈地走到文靜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說:“夫人,燃燃小姐來訪”。
文靜打開門說:“是嗎?那快請她進來,然後給她倒果汁,一定要倒那個菠蘿汁,燃燃最喜歡喝那個口味的,你讓她等一下,我馬上下樓”。
徐姐笑著說:“夫人,你不要慌,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燃燃小姐已經在客廳了,果汁也給她倒上了,她熟悉這裏的一切,她不會拘謹的”。
文靜坐在梳妝台前在臉上做了護理,塗了保濕水,粉底之類的,又照了鏡子看自己的頭發是不是弄好了,才急忙下樓去招待燃燃。
看到文靜下來,張燃把手裏的玻璃杯放下,起身說:“阿姨,我替我爸爸來拜訪你,這是給你的花籃,你看看喜不喜歡”。
順著燃燃的手指看去,文靜看到徐姐手裏抱著的花籃,帶有露珠的芳香百合開的正豔,放到屋子裏一會兒就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文靜:“謝謝你,我很喜歡,你爸爸有心了,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燃燃,回去代我問你爸爸好,我有空和家人一起去拜訪他”。
燃燃的笑容堪於百合花相比,她笑著說:“一定,我回去會和爸爸說的,文靜阿姨,你又變漂亮了”。
文靜:“燃燃的小嘴也越來越甜了,不知不覺已經十六歲了,都長成小美人了”。
燃燃害羞地說:“阿姨,你又取笑我了”。
她們一直在拉家常,笑聲傳到二樓,於飛下樓來拿水喝,就看到燃燃和自己母親很熟的樣子,她們像母女一樣笑的那麼開心。
徐姐看到於飛下來,感覺這真是奇跡,她們的於飛少爺可是除了吃飯,上學,一直都不下樓的,今天這可不尋常耶。
文靜看到他下來也覺得很奇怪,自從上次小寶不小心把影影的照片打破後,他變得更沉默了,把這個家當成空氣一樣。
徐姐笑的眼睛咪成一條線說:“少爺,你可是很少下樓的哦,今天是不是知道燃燃小姐要來,所以……所以我就不說嘍”。
於飛的臉冰冰的,心裏卻想著,該死的徐,每天都是笑嗬嗬,沒看到本少爺不開心嘛,誰知道她要來,她來和我有關嗎?我隻是口渴而已。
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芳香百合,這在美國可是很少見的,特別是在這樣的季節,於飛問:“怎麼會有百合的味道”。
文靜笑著說:“是你張伯伯家的燃燃送來的,你張伯伯惦記我們,讓燃燃來玩”。
於飛:我早就應該想到,她一個美國女孩,卻能說這麼流利的中文,她就是張醫生的女兒,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於飛指了指嘴巴說:“我口渴,OK”。他走到冰櫃那裏,打開櫃子門看了看裏麵的東西,最後手指停在一瓶紅牛那裏,拿著飲料關上冰櫃,瞥了一眼張燃,說了句:“你們繼續”。他踏著樓梯就回房間了。
文靜很生氣,平時這樣就算了,今天家裏來客人,而且還是他的同學,他怎麼可以如此怠慢。
文靜不怒而言語中威嚴已露,說:“回來,同學來了,至少要打一個招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難道你不懂嗎?還是你姑姑沒有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