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從和島尊的口中問出,直問得明智的頭都大了一圈。
自己該從什麼地方回答起呢?
難道要告訴和島,與他分別之後,隻是一晚上的時間,案件就已經告破了。
這樣回答的話,會不會引來更多的疑問?
不用想,以和島的性格,肯定會追究到底,不問個明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正當,明智糾結著該用什麼話來回複和島尊所提問出的問題,恰巧,這個時候,上課的鍾聲敲響了,隨著教學老師步入課堂,明智也因此,從糾結的思緒中解脫出來。
隻不過,聽著已經學會的知識,不知不覺之中,明智突然又回想起了昨晚,那一場關於米山良子的審訊。
審訊的過程,很順利,順利到權藤幾乎不用怎麼問問題,隻要坐在那,聽米山良子講就好了。
與其是審訊,倒不如是,一場米山良子的個人獨白秀。
整起案件,從頭到尾,都緊扣著一個主題——複仇!
然而,到複仇。
其實西村靜香剛去世的時候,米山良子並沒有想到有其他的可能性。
若不是偶然一次聽到岡田律子,佐佐木圓香,大森京子三人的私下聊,恐怕在未來的日子裏,她還會以為自己女兒的死,隻不過是一場意外。
“不就是有點才能嘛,裝得像被人捧在手心裏一樣。”
“成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那種家夥本來就該死!”
“這種話,從她們的嘴中出,我當場就愣住了,尤其是若無其事的嘲諷完之後,還不知悔意的笑起來,笑得是那麼的開心,笑得好像殺得根本不人,而隻是一條動物。”
“警官先生,你能想到,那時候的我,是怎樣的心情嗎?”
米山良子臉上掛滿了恨意,一邊對權藤訴著,一邊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心髒。
“一把磨鈍了的挫刀,插進我心裏,直刺得我痛不欲生。想到她們奪走了我女兒的未來,卻一點懲罰都沒有,從那之後,我就下定決心,以牙還牙,也要剝奪掉她們生存下去的權利!”
“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權藤冷哼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犯人為自己戴上一頂高帽,把自己殺人的行為渲染得多麼的偉大,仿佛是在行使正義之舉。
其實,那都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殺人的時候,更心安理得一些罷了!
“如果,你真的把西村靜香當成是女兒的話,那麼為什麼在她剛出生沒多久,就將她給拋棄掉?那個時候,你有想過是她的母親嗎?的時候,不照顧,大的時候,等人家成名了,你才想到,哦,原來她是我的女兒。”
“嗬嗬,多麼諷刺啊!”
麵對權藤毫不留情的批評,米山良子愣了兩三秒,隨後不禁羞愧得低下了頭。
但她並沒有就此沉默,反而還出聲辯駁了兩句,隻不過與之前激動的語氣相比,這一回,聲勢卻顯得弱了許多。
“人是會變的,警官先生。是,當初,是我拋棄了靜香,但後來,我也為年少這種愚蠢的行為,受盡了內心的折磨。於是,再次見到靜香,知道她是我女兒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就算她恨我,不認我這個母親,我都要照顧她!可是,沒想到。。。”
話到這裏,米山良子的語氣開始變得哽咽起來,進而慢慢變成聲抽泣。
權藤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多什麼,隻是讓在旁記錄的山本,拿紙巾過來。
等到米山良子止住了眼淚,情緒平複了下來,權藤這才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假如,我們那個時候,因為爆炸聲響,而全員離開房間。按照明智所,佐佐木圓香與大森京子趁機離開,那之後,你會對她們做什麼?”
米山良子沒有正麵回應,而是又將這個問題拋還給了權藤。
“你呢?”
權藤冷冷地看著米山良子,盡管心中知道那個答案,但卻並沒有出口。
接下去,他也沒有再問此類相關的問題,而是問起了殺害岡田律子的作案過程。
作案過程,倒是沒有什麼好的,簡單點概括一下,就是米山良子用西村靜香的下一部作品手稿,將岡田律子誘騙到那棟大樓內,用刀殺害後,再用和島尊分析出的手法,製造出了密室。
順帶,佐佐木圓香與大森京子之所以會乖乖按照她的計劃配合,也是米山良子發短信威脅她們兩人,如果不聽話,就將她們所做的事情都抖摟出去,讓她們從此名聲敗壞,受盡世人指責。
作案過程,殺人動機,該問的,都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