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熊函太厲害,還是他們太廢物?”
老者氣的須發皆張,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老太爺,您息怒,息怒啊。”
老者旁邊,一個禿頂老頭佝僂著身體,恭敬的說道:“這幫廢物這麼不成事,劃不來為他們生氣。”
“萬一您要氣出個好歹來,叫我們這些做下人可怎麼辦才好呢。”
禿頂老頭趕忙替滿頭銀發的老者拍著背,殷勤的說道。
“哼,你是不知道,下定這個決心我冒了多大的風險。”
銀發老者在禿頂老頭的勸導下,怒火似乎平息了不少。但卻依然餘怒未消的說道:“這幫廢物,蠢也就罷了,居然還蠢出了風格,蠢出了特色。”
“老太爺,亞洲殺手聯盟多半是退伍軍人出身,行事風格也多是簡單粗暴,喜歡以直接性的暴力來解決問題。如果要讓他們耍心眼,玩陰謀詭計,還真是有難度呢。”
禿頂老頭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吟道:“而且像熊函這種官員,實在是太過勤勞了,基本上都不怎麼回家,隨時都處在工作狀態。這樣的官員,殺手想要尋找合適的時機接近刺殺他,再順利的逃走似乎很有難度呢。”
“之所以選擇狙殺這種方式,恐怕也是無奈吧。”
禿頂老者最後總結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銀發老者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一臉思索的說道。這些東西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剛才已經被氣糊塗了而已。
現在慢慢平靜下來,自然而然也就無須禿頂老頭多說什麼了。
“唉,可是這兩次事件即將掀起的風波,還真是令人頭疼啊。”
銀發老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一臉痛苦的說道。
“滴滴,滴滴。”
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正在打鬧的兩女同時識趣的停了下來,看著葉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剛剛放到耳邊,臉色瞬間就陰沉的可怕。
“怎麼了,老板,是不是又有什麼事了?”
金少言似乎是個天生的暴力分子,熱衷於以暴力解決問題。眼見葉辰陰沉的臉色,明白似乎有事情可以做了,頓時高興了起來,急忙開口問道。
“嗯。”
葉辰鄭重的點了點頭,麵色難看的說道:“魅麗保全的第一個單子出問題了,熊副市長被人刺殺了。”
“什麼,死了?”
酒吧裏的眾人頓時一驚,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說過他死了嗎?”
奇怪的看一眼一臉震驚加八卦的眾人,葉辰無奈的說到:“殺手開了兩槍,熊副市長身邊的一名保鏢反應快,替他挨了一槍,不幸犧牲了。”
“哼,這些殺手,真是太無法無天了,連副市長都敢殺。”
小櫻憋著嘴,氣鼓鼓的說道:“他們就不怕警察嗎?”
“……”
眾人一臉好笑的看著正義感爆棚的小櫻,無法像她解釋政治鬥爭這樣古老又深奧的話題。
“那麼,老板,接下來,是不是預示著我們又有活幹了?”
金少言搓著手掌,興奮的說道。
“沒錯。”
葉辰堅定地說道:“一般的殺手刺殺失敗,肯定會立刻遠遁。阿虎要保護熊副市長,沒辦法抽身。我們就隻能親自動手,把這兩個家夥揪出來了。”
趙奎已經快要瘋了。
仇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玩了一票大的,炸了霧都人民醫院。這讓他有一種秀才遇上兵的挫敗感。
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泰安保全肯定是霧都公安重點關注的對象了。
甭管製造爆炸的人能不能查的出來。公安介入調查後,想要找出真凶,肯定要梳理公司的業務關係和他的私人關係吧?
就算以前的黑活做的足夠隱秘,但是事幹多了,難免有一兩次失誤。他趙奎就敢保證次次都屁股幹淨,沒有留下什麼破綻?
如果霧都公安揪住一條線不放,往下死查。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今晚搞爆炸的人進不進得去兩說。他趙奎一定得進局子裏先蹲個十來年二十年再說。
如果哪個仇家再趁機背後統一刀子,給公安送點黑材料神馬的。那就妥妥的吃顆花生米是沒跑了。
趙奎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對於這群不按套路的王八蛋,雖然恨得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但卻完全的無可奈何。
“作孽啊,作孽啊。”
一下子摔在柔軟的真皮大轉椅上,趙奎滿臉失神,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