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虎從來沒有想到穿越這回事兒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盡管他不厭其煩的看過不計其數的穿越,也深深的為這種重活一回的際遇感到向往,但是,薑文虎總算還是理智的,在他看來,穿越這回事兒比中兩個億還要難,所以,他寧願每守著那一串固定的數字,然後翻個五十倍。
可是,現實往往比更加狗血,他,薑文虎,竟然真真切切的穿越了!
隻是,他的穿越跟大多數裏麵描繪的不太一樣,他既沒有從他所生活的年代裏帶來什麼先進的外掛係統,也沒有因為穿越而產生什麼特異功能,而且,作為穿越者所共有的一個特性---前生所掌握的所有技能在這裏似乎也沒什麼用武之地!隻因為,他穿越到了八十年代初期的一個偏遠的山村裏,一個連吃飽肚子都是奢望的地方。
薑文虎是個年輕有為的外科醫生,他的導師雷霆曾經這樣評價他---文虎是我從醫五十多年遇到的最有潛力的學生,雷霆一生的願望是能夠讓中國人登上諾貝爾醫學獎的領獎台,隻是,在他過完七十歲生日的時候,他便把這個願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不過,世事不會總是這麼絕對,在他在醫科大學的講堂上遇上薑文虎的時候,這個念想又複活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把薑文虎帶在身邊,把自己畢生總結的醫學經驗毫不保留的傳授給他,希望他能夠替自己完成願望。
隻是,很可惜,薑文虎死了,被一個精神病人亂刀砍死,就在他年滿二十八歲生日的第三,死的既不偉大,也不光榮。
薑文虎來到這個叫桃源村的地方已經整整兩了,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話,相比其他的穿越者,他似乎更有“經驗”,他並沒有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就讓別人看出他的異常來,他告誡自己,事已既此,切不可盲目慌亂,而是要先摸清楚情況再做打算。老實,盡管他看過的穿越橋段不下一兩百,但這個地方,依舊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慌。
兩來,他依稀知道了一些有關於自己這具身體的一些情況。他應該是個退伍兵,剛剛退伍不久,家裏有個瘸腿的老父親,一個生性木訥,三句話不了就動棍棒的哥哥,還有一個在讀中學的妹妹。這就是他現在的家庭情況,而他自己,則因為被退婚跟對方理論的時候被對方家裏人打了個半死,此刻他就躺在床上,雖然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卻不敢輕易“醒來”。
“爹,虎子八成是醒不過來,不行,我得去柳家找他們算賬!”
就在薑文虎餓的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薑文龍,也就是他的哥哥從外麵闖了進來,對著坐在炕沿上抽著煙袋鍋子的薑杏林甕聲甕氣的著。
薑文龍完,順手從牆角裏抄起一把?頭,就要找人拚命去。
“大龍,回來!別折騰了,你還不嫌丟人啊……”薑杏林猛地吸著旱煙,直到咂巴不出什麼味道了,這才把煙袋鍋子拿下來,在炕沿上磕著煙灰,一臉的愁容。
薑文龍雖是個莽撞之人,但是,卻是不敢違背父親,隻得一臉不樂意的將?頭丟在了地上,他自己也在門框旁邊蹲了下來,“爹,那虎子咋辦?眼看著迷瞪了三三夜了,這萬一……”薑文龍沒有下去。
“胡!虎子沒事兒,你爹是幹什麼的,你爹我是郎中!哪有救不活自己兒子的道理!”薑杏林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綻出來,眼睛也瞪得跟牛眼一般大,他把煙袋鍋子裝在那個黑的有些發亮的煙包子裏,然後開始給薑文虎把著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