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七月的過往,柳絮隨風而舞,瑰麗的玫瑰綻放著剩餘的清純容顏,殘陽發揮著餘熱。
但總驅散不開冬的森寒,也許柔軟的心口早已經被凍結,神經已經麻痹,一切如落日黃昏,無盡衰敗。
盡管,此時自己才1歲,但人生已經沒了價值……
一棟偌大的普通寫字樓的台,邊緣處,地上有著一根根雜亂在地上的燃盡香煙,空了的酒瓶也如失去價值一般,靜靜的躺著。
鳥瞰著高空下無盡繁靡的卻又被霓虹燈點綴得如燃燒著焰火一般的城市,視野往前慢慢看去,越往中心地帶,高樓大廈則如大片林立。
這裏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許多懷揣著夢想的少年兒被這座城美麗外表下的荊棘,割的遍體鱗傷,傷的傷痕累累。
曾經的年少輕狂,隻不過是緬懷青春的一個嘲弄笑點。
曾經信誓旦旦,有著虔誠信仰的過去,如今隻需要一個麵包,就可以將其拋棄。
肉體上的饑餓雖然可怕,但卻仍然癲狂渴望麵包,精神上的饑餓雖然致命,但一生渾渾噩噩就能熬過去……
某一年,你是否還記得流淌在血液裏的是什麼?
那是單純到一塵不染的情緒,那是不需要醜陋麵具來遮掩的真實,那是不管你的精神多麼麻痹,隻要心裏還奢望著僅存一絲希冀,也都會在某一時刻,在那需要勇氣站出來時,你將會毫無顧慮的傾瀉,如洪水猛獸般強大。
那沸騰的感覺,如滾燙著的熱水,散發著不那麼讓人絕望的東西,那是熱血!
步凡呆呆的看著遠處,腦子也在這時一片空白,如機器已經失去了電量。
“我該跳下去,一了百了?”
步凡滿臉的頹廢,伸手抓著蓬鬆著的頭發,口中呢喃著。
思考著這一平淡的問題時,步凡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並且將其往撕口處傾斜。
僅剩的一根香煙,孤寞的躺在空蕩蕩的煙殼裏。
沒有停頓,直接抽出僅有的一根煙,直接點燃,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任由帶著致命物質的氣體,進入肺部。
舌尖縈繞著芙蓉王香煙,淡淡的煙氣,指尖的香煙燃燒著存餘的身體,如生命般,總有終結的一。
一根芙蓉王香煙,短短的幾分鍾,已經抽完了。
緘默了片刻,似乎是做出了抉擇,步凡彎曲盤旋在一起的雙腿,緩緩伸直,在邊緣處晃蕩著。
稍微適應了一下,保持一個動作過後的麻痹,沒有遲疑,手撐了下地,身體直接一跳而立。
“老沈,他看到我這幅模樣,該不會又生氣了吧?”
步凡突然想起一個人,腦海瞬間閃現出一個滄桑的背影,在細線冷雨的襯托下,顯的無盡落寞。
那是他的父親,名叫步沈,是這座城市,赫赫有名的人物。
現任步城電影有限公司老總,在中國福布斯中國富豪榜,排行前一百的名人。
但這一切,都隻是過去,步沈這個名字,正不斷被許多人遺忘,被許多人唾棄。
因為,在步凡剛剛成年那會,每個人都他是嫌疑犯,他是一個壞人。
那時候,處於叛逆期的步凡,帶著固執的偏見,不斷和每一個他爸爸不好的人辯解。
哪怕自己的父親真是一個嫌疑犯,步凡也始終不相信,直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