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君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而淩汐然看到地上的斷袍之後,立即明白了烏君敏讓自己來此處的目的。
若是淩汐然知道烏君敏會為龍天卓繡製喜袍的話,她便不會動手,她真的沒有想到烏君敏居然會在短短幾日之內趕製喜袍。
她這些日子每天都日夜趕工,想必這烏君敏也如她一般。
“跪下!”烏君敏忽然喝道。
淩汐然微微蹙眉,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驕傲讓烏君敏覺得討厭。
“不跪是嗎?難道你就不擔心天卓的身體嗎?”這是烏君敏的殺手鐧,她知道龍天卓是淩汐然的軟肋,於是便抓著這軟肋不放。
淩汐然淡淡一笑,便咬著唇跪下了。
烏君敏坐在床榻邊上,撫弄著手中剛剛才折下的梅花,靜靜的看著淩汐然。
“淩汐然,你看看,你發髻上的梅花多好看啊?或許人比花嬌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烏君敏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
淩汐然一言不發,她很清楚自己說的越多,這位烏大小姐便越是不滿意,與其如此那麼她還說保持沉默的好。
見淩汐然不語,烏君敏便一把扯下了她發髻上的梅花,丟在了地上狠狠的跺了好幾腳才肯罷休。
淩汐然看著那已經被踩爛的梅花便冷冷一笑,這烏君敏如今就如瘋了一般。
或許這就是之前所說的,當愛一個人愛的太過的時候就成了癡狂,烏君敏顯然是已經癡狂了。
烏君敏的手忽然緩緩的朝著淩汐然伸了過來,輕輕的撫摸著淩汐然的臉頰,臉上帶著複雜焦灼的苦笑。
她啞然道:“你呆在天卓身邊的日子夠久的了,從今日開始,你便可以消失了。”
烏君敏不想淩汐然再打擾她可龍天卓,她希望淩汐然永遠消失。
淩汐然早就知道,婚期在一日日的逼近,她和龍天卓分開的日子也慢慢的來臨,但是真真正正親耳聽到烏君敏讓她離開的時候淩汐然還是不由的身體一僵,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喉嚨裏就好像有千萬根刺一般,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烏君敏看著淩汐然,原本臉上惱怒的神情慢慢的平複了,轉而露出了一絲絲得意。
她指著窗外的夕陽西下,便對淩汐然說道:“你看看,你就好似那西下的夕陽,無論在天卓的心中你如何的嬌美,如何的不可取代,你的時辰都已經到了。”
烏君敏說罷便站起身來,她坐在紅木梳妝台前,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那張傾世容顏:“接下來,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天卓很快就會忘了你。”
烏君敏含笑著,眉宇間卻帶著一種不甘,她宮婢將淩汐然拉下去,淩汐然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淩汐然掀開珠簾,靜默的走出內堂,朝著庭院中走去,她原是不願意相信命運之說的,如今一切擺在眼前。看著滿院的紅梅,淩汐然便露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