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要嫁給你了,明我要嫁給你了……”
剛從鎮上趕集回來的朱農,一邊騎著自己組裝的古董自行車悠閑的走著S線路,一邊用響亮的口哨為自己的“旅途”伴奏。剛在美發店噴的啫喱水,走起路來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油光蹭亮的刺頭,如果暴露在陽光下,還可以媲美一盞高強度的探照燈。
騎行到村口的時候,突然和村霸朱年狹路相逢,朱農緊急刹車停下,當四目相對那一刻,緊張的氣氛瞬間讓兩人劍拔弩張。
“農民,聽你要嫁給倪鳳了?”朱年盛氣淩人的問。
“沒錯,還是你爸和朱爺爺一起幫我張羅的呢,不過你想做我的伴郎不可能了,我已經有了最佳人選。”朱農把自行車停穩,得意的回答。
“你就是一個農民,而且還是個野種,你有什麼資格搶我喜歡的女人?別以為我爸和那個老不死的都幫著你,就可以交上桃花運,有我在,你休想和倪鳳走到一起。”朱年此刻除了憤怒,還有太多的不甘心。
“黃鼠狼,嘴巴幹淨點,不許你侮辱朱爺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有,我的確是個農民,但咱們是同一個村的,你瞧不起農民就等於瞧不起你自己,你爸是村長,不等於你就可以那麼狂。”朱農最氣不過的就是有人不尊重朱爺爺,誰也不行。
看到朱農很不服氣的樣子,朱年更加來氣:“農民,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官二代,不是農民,將來接我爸的班後,我就是村長,跟我作對你不會有好下場,如果你以後還想在村裏混,立馬找倪鳳退婚,你一個賤人不配有女人。再了,你就是倒插門,一個大男人嫁給女人,你不嫌丟人,朱家莊的老少爺們可早就抬不起頭來了,你倒插門,竟然還要在我們朱家莊舉行婚禮,真******不要臉。還有,不許你叫我的外號,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朱農打斷朱年的話:“在你眼裏我是賤人,但倪鳳喜歡的是我,雖然我是上門女婿,可是隻要我們真心相愛,我不在乎這些形式。我和倪鳳從就相互喜歡,我們是兩情相悅,你是官幾代都沒用,在倪鳳眼裏,你還不如我一條要帶呢。”
著,朱農提著褲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腰帶,嘿嘿的笑出聲來,似乎在告訴朱年,他還不如自己這個賤人。
而朱年也知道,這條腰帶是倪鳳送的。
“賤人,你敢取笑我。”朱年惱羞成怒,狂妄的:“老子要和你決鬥,誰贏了,誰娶倪鳳,敢不敢?”
“倪鳳本來就是我的,我憑什麼和你決鬥,再了,單打獨鬥,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省省吧。”朱農不屑一顧的一撇嘴,雙手輕輕整理了一下完美發型,好像是在故意向朱年炫耀。
“呸!孬種!”
朱年猛然吐了一口痰,讓毫無防備的朱農當即中招,惡心的痰液從額頭上的發根處順著鼻尖一直往下流。
朱農不敢再張口話,趕緊彎腰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清理汙物。
朱年看到朱農措手不及的狼狽樣,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味道不錯吧,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如果不服氣就跟我決鬥,沒那個膽子就乖乖的把倪鳳讓給我。”
被朱年激怒的朱農好不容易清理完痰液,火冒三丈的:“好,我答應你決鬥,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傷了不許求饒,誰求饒誰就是孫子。”
“痛快!成交!”朱年得意的:“既然我主動提出的決鬥,規則必須我定。”
“!”朱農沒心情跟他磨嘰,單打獨鬥根本不會把朱年放在眼裏。
“我先把你綁在樹上,打你三拳,然後你再打我,誰能做到不喊疼就算贏。”朱年晃悠著早就準備好的繩子。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朱農猶豫了一下:“你不許耍賴,否則贏了也不算。”
“當然,我是官二代,話從來都是一諾千金。”朱年信誓旦旦的。
“來吧!”
朱農主動將身體靠在附近的一顆大樹上,想著隻要能承受住朱年三拳,等會輪到自己打的時候,一定要讓朱年哭爹喊娘,以報剛才那口惡心的痰液之仇。
朱年將朱農五花大綁的固定在樹上,最後還係了死扣。別動彈,甚至讓朱農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但是為了報仇,朱農暫且忍下。
可讓朱農想不到的是,剛被捆綁完畢,朱年便一聲召喚:“兄弟們,出來吧,賤人被哥們製服了!”
話音剛落,早已埋伏在附近的朱年幾個同夥立刻圍了上來,尤其是同村中朱年的鐵杆跟班朱無能更是狗仗人勢,捏著朱農的嘴又是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