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童言語祖母臨終的時候,童言語本人是見過閻老爺子的,而語語隻是第二人格,所以有的東西第一人格如果不經常想起的話,第二人格也是不知道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可是童心失憶的事情是不爭的事實。
這讓大家很是頭痛,她就賴著cary,完全不讓別人靠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剛醒時丁瑤對她太粗魯了,倒至現在童心跟她也不親。
誰都不要,隻要cary,這個光想想都頭大的,盡量cary再情願,可是也不帶這樣的,連上個洗手間都必須他陪在門口。
推開病房,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可是此刻,卻沒有讓他感覺到難受。
站在床沿,低下頭俯視病床上躺著的童心,此時的她剛剛入睡,他才能偷偷的來看她一眼。
臉色還是那樣略蒼白,兩片略顯幹澀的唇微微張合著,努力地呼吸。
櫃子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再也沒有發出“嘀——嘀——”因為她醒過來的,想到這裏他的心,忽然變得溫熱。
隻要她能醒過來不就好了,即使她不記得他也無所謂,突然發現他的願望變得越來越渺小了,不過隻要她醒來不就夠了嗎?
是啊!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一睡不醒呢?
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太多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重新來一遍,他一定不會再強求於她,即使再多等一個五年,二個五年也無所謂,他一定耐心地等待她,直到有一天,她肯敞開心悱的接受他為止……
伸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額頭,就像以前一樣,他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因為有她,而變得炙熱。
因為她的存在而豐富了,不再是那個一塵不變的閻奕佐,套用一句他媽咪的話,他變得像一個人了。
雖然他本來就是一個人,可是在他媽咪的眼裏原來的他更像是一個工作的機器。
可是因為的童心的改變,他越來越真實,他是真實的存在的。
窗口開了一條小縫隙,今天的天氣有些涼爽,迎麵吹來的風,似乎在回應他的喜悅。
門口,cary雙手環著胸,獨自倚靠著。他靜靜地等候著,看著奕佐的舉動,靜靜的閉上眼睛閻奕佐……還真是癡情呢……
睜開眼的瞬間,扭過頭,瞧見奕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前方。
看著他朝著自己走來,cary嘴角輕笑:“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人在活著。”
一直都是沉穩冷然的奕佐此刻突然輕知道:“你又知道了。看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高處不勝寒,你站得越高,能得到的東西自然就少了。在很小的時候他就沒有一件叫真誠的東西,除了家人,他不相信任何人。
不管是誰,盡管是跟了他十幾年的下屬,他都不會給予全部的信任。
可是因為她,這一切都改變了。他開始無條件相信她,隻因為她一句話。她一句我愛你,可以讓他無條件的拋棄任何外物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