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栩想著一些有的沒得,推開淺沫房門的時候,果然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正在睡塌上睡的正酣。
輕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的在她的身邊坐下,:“沫沫,我們是真的要在一起了麼?你,可是真的願意?”
雖說女皇和淺沫都已經對婚事讚成,自己也已經操持了這麼久,但是卻總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感,總覺像做夢一般雲裏霧裏。
可這話,對著清醒時的淺沫他是說不出來的,也隻好等這樣的時候自言自語一番了。
知道得不到答複,他心中反倒有了許些安全感。
她離自己這樣近,卻總覺離的那樣的遙遠,遙不可及,而不是這樣觸手可及。
他收拾好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直到宮中的人又來催人花栩才又匆匆回到宮內。
淺沫一覺醒來,竟已經是深夜了,下屬說期間花栩是曾經回來過的,但是又離開了,淺沫有些鬱悶,花花現在怎麼每天都這麼忙啊?
實在是再也睡不著了,淺沫便披上一絲薄紗出去隨處走走。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府後的花園,月色斑駁,流水潺潺,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靜心過。
此情此景,真的像極了和那男人的一夜,不知為何,明明隻是藥效所致,淺沫卻總會時常想起那一夜那男子的狷狂。
可現在,這男子,卻為了自己,直直的躺在那裏。
她和花花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是她一直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可現在,卻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意味。
淺沫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走到了紫煥的房中,索性推門而入,坐在那裏端詳月色下的紫煥。
他們相處的時日並不算長,但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牽絆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一定就有了。
她喃喃出語,:“為什麼總覺得你那麼熟悉,這熟悉感好像越來越明顯......”
“該不是你上輩子欠了我的錢吧?哈哈!”
“我想這件事情要親口告訴你才好,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天,我依舊說不出口,我和花花......就要完婚了。”
說完了這句,淺沫覺的心頭壓上了一塊大石,悶悶的,最不好說出口的一句說了出來,其他的話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花花長得很俊逸吧?藍色的眼睛很特別吧?當時我在街頭看他的第一眼就好像就冥冥之中有人指引我走過去向他伸出手一樣。這些年相依為命,我一直都覺得我能心無旁騖的一直這麼對他。”
女子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著男子的臉,:“我總感覺,我欠了他的,即使這輩子都還了他都不為過,可是現在,我卻也欠了你的,趕緊醒過來吧,我可不想一輩子都這麼跟你說話,連點反應都沒有。”
紅色的身影轉身站起的時候,榻上人兒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卻誰都沒有發覺,無論是轉身離去的淺沫,還是躲在暗處的男子。
偌大的太女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上上下下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就連女皇也不顧規製早早的等在大堂。
各國的使臣一大早就往來慶賀,這排場,竟是比女皇娶夫的排場也不遑多讓。
淺沫一大早就被身邊的侍從弄醒,起來迎接各國使臣和前來觀禮的大臣。
她本身就喜歡穿紅色,隻是今日穿著這紅袍,淺沫感覺馬上就要透不過氣來,裏三層外三層,這麼熱的天氣這婚服弄了這麼多層,故意捂痱子的?
雖說嘴裏埋怨,心裏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禮數,還是嘟嘟囔囔的穿上了出去迎接貴客。
糊裏糊塗的就被擁上了迎親之列,坐在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淺沫耳中充斥著喜樂和慶賀之聲,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怎麼看都像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可誰都不知道的是她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總覺得深深的不現實感。
花栩自小就是在太女府和她一起生活的,隻不過為了規製上說的過去,所以提前三天住到了鳳棲國最大的客棧裏。
淺沫按照提示一步步的把照樣身著紅裝的花栩接回太女府時,正好是拜堂的吉時。
所以兩人都未及說句話,就被推上了喜堂。
這情景,讓淺沫有些想起了和那男人的假拜堂,可是這次,卻是她真的要成親了。
對麵的人是花栩,是自己一直發誓要好好保護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也無需猶豫。
淺沫牽了紅綢就欲拜下去,但是紅綢那邊的人兒卻遲遲沒有動靜,扭扭捏捏的不肯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