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她否認的一般,她沒有對這個男子動什麼真心,淺沫必定會笑著回他:“男子生來就是用來寵愛和欣賞的,隻要是出眾的男子,我皆喜歡。”可是她卻說她沒有。
看來,愛情真的不是朝夕相伴就能有的,朝夕相伴能培養出來的是習慣吧,就像她習慣性的告訴她自己,隻能喜歡他花栩一人一樣。
可他是不是太貪心了,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習慣,還有戀人之間的愛戀。
可淺沫對他,有尊重有信任有寵溺卻偏偏沒有男女之情。
這樣的淺沫,這樣的感情,是自己所追尋的麼?
可是這麼多年的情感,讓他如何能收手。
淺沫也感覺到兩人氣氛的凝滯,:“花花,母皇怎麼樣?”
“你已經昏睡了三天,沁華的妹妹把沁華的屍體帶回了族裏,並為女皇求得了解蠱之法,女皇的身子已經無大礙,隻要安心休養便可,朝中也慢慢的穩定下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所以別擔心。”花栩笑答。
在淺沫昏睡的日子裏,也是朝中最亂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幾個分身,白天遊走朝堂,晚上回來照顧淺沫。
身邊的人總是勸阻,他卻不願意假手於人,本來不算豐潤的臉都已經迅速的凹了下去。
可是為了麵前的女子,他毫無怨懟,至少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淺沫笑,伸手去拉花栩的衣角,:“幸好有你在,花花,你呀......”總是這麼累著自己,還總是這麼報喜不報憂。
淺惠造成的大亂豈是三天兩天就能平息的,再者母皇如果真的沒一點事情,現在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絕對不會隻有花栩一人。
“扶我起來......”淺沫自然而然的對花栩伸出手來。
花栩搖頭,:“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不管去哪我都不會讓你去得。”他知道淺沫是想去看看女皇,但在自己的心裏,誰都沒有她重要,何況女皇是心病,誰去也無濟於事。
“去哪裏都不可以啊?那......那我要如廁呢?”淺沫笑眼彎彎。
花栩一愣,:“別鬧......”
“我哪裏有鬧,我都睡了三天了,這可是人生大事,豈是玩笑。”
見淺沫說的煞有其事,花栩也為難起來。
幹脆把心一橫,就要往外邊走。
“你要幹嘛去?”
“幫你把便桶抬來。”花栩紅著臉卻一本正經道。
淺沫無奈的歎氣,這個說什麼都聽得呆子,:“不用了......”說著把自己的臉悶到錦被中。
花栩一把拉起她的被子並掖好,:“這樣容易悶壞的,你剛剛不是說想去.....那什麼,如廁麼?”
淺沫悶悶道,:“現在不想了......”
“那吃點東西吧,我叫廚房十二個時辰一直溫著稀粥和雞湯,我過去端來。”
淺沫對他說完了如廁還能想到吃上麵去表示無比的五體投地,奈何肚子馬上要忍不住的唱空城計,隻好點點頭。
花栩大著膽子在淺沫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然後轉身便離開了,差點就被門檻絆倒。
本來淺沫是有些發愣的,但是一看到花栩的樣子,便完全的樂不可支了。
還在想,花花的膽子變大了,卻原來還是這般緊張。
可是淺沫不知道的是,因為花栩心中有她,所以才總是視若瑰寶,就算自己也不敢輕易的褻瀆,這不是膽色的問題,而是真心的尊重和愛戀的關係。
之所以淺沫會覺得奇怪,是因為她對花栩從來都隻是親人的感覺,親人之間表達親昵的動作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哪裏過分。
所以也不知道花栩在害羞些什麼。
淺沫扭頭去看旁邊如同睡著了一般的紫煥。
剛毅的臉龐,棱角分明,俊逸非凡,隻是麵色還是有一些蒼白。
微微抿起的薄唇失了許些的血色,看起來有些虛弱。
淺沫下意識的想到,除了第一麵以外,她一直是躲著這個男子的,從沒像現在這樣細細端詳過。
原來,他比自己記憶中還要俊美,這俊美,正好合了自己的眼。
紫煥,你這樣睡在這裏,是因為想用這個方式賴在這裏麼?
“你還是快點醒過來吧,這樣賴在我的榻上,算什麼意思啊,就算我國色天香人見人愛也不止於你如此賴皮啊。”
淺沫喃喃自語,不由自主的伸出一隻手來沿著紫煥的臉龐描繪著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