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紫煥有些賭氣反駁。
見綠色散發著膿臭的蠱蟲越來越多,紫煥轉過頭,更加認真道,:“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誰都別想讓我從你的身邊離開。”
她的心裏如果真的隻有別人沒有自己,他會離開,但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時間。
黑色的眸子亮著的認真光芒讓淺沫心中暖暖的,也有點害怕,但是在生死之間溫暖肯定是大過逃避的。
她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然後伸出手摸了摸紫煥的臉蛋,:“乖......”
在說完這個字的那一刹那,兩人一起愣在了原地。
淺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怎麼就自己溜出來了呢?這真的是自己說出來的麼?
天,也太丟臉了。
紫煥在愣了一陣之後,耳根紅了個徹底,乖?把他當成小孩子哄了麼?
兩人稍稍的尷尬在沁華一陣強烈的咳簌後變成了相視苦笑。
沁華的嘴角滲出了許多了鮮血,不甘心的最後看了一眼毫無損傷的淺惠,暈了過去。
此刻的淺惠披散著頭發,身上雖一塵不染,但是神情卻有些癲狂,像是殺紅了眼睛,見淺沫和紫煥兩人把她圍在中間,一點都不見疲累也不見苦悶隻有滿滿的興奮。
淺沫和紫煥心中都是一沉,看來剛來的估算是錯誤的,怕是他們加在一起都沒有兩成的把握。
因為淺沫本來就受了傷,所以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躲閃的時候也是驚險漣漣,每一次看的紫煥心驚肉跳,實在受不了的紫煥直接跑到了淺沫的身邊。
他在想,這樣下去的話,他肯定不是被這可怕的人殺死的,而是被身邊的淺沫嚇死的。
兩人一開始還很不習慣並肩作戰,但是很快便配合的非常默契了。
雖說根本連淺惠的裙角都沒碰到一點,但是最起碼不會應付的那麼吃力了。
淺沫想,要是自己和紫煥能夠撐到花花到了或許會有點轉機。
但是他們有耐心,淺惠卻已經沒什麼時間耗費在他們倆的身上。
招式越發的淩厲起來,紫煥代淺沫挨了好幾處內鋒,紫色的衣服上全是零星的血跡。
淺沫看的心中很不舒服,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她心疼。
她逼迫自己把所有的東西全都用出來,卻還是拿這個情景沒有辦法,他們和淺惠之間的實力相差懸殊實在是太大了,這差距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消除的。
漸漸的,紫煥也感到吃力極了,就連抬手都顯得困難,但是看著身後的女子,咬牙堅持著。
淺惠明顯的感覺到兩人的境況,虛晃一招便奪了紫煥手中的劍直直的刺向淺沫。
淺沫此刻的關注點都在紫煥身上,等發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這一劍卻沒有刺在她的身上,滴答答的鮮血流下來的聲音特別的清晰,就像是滴在淺沫的心裏。
紫煥無力的看了她一眼,淺沫感到呼吸都是困難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拚盡了所有的潛力將手中薄如蟬翼的劍刺向淺惠。
隻是那劍不過才入了淺惠的身子,就被震飛。
淺沫也愣愣的被震出去很遠,眼見就要撞上柱子,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圈進自己的懷中,:“傻了麼?連躲都不記得。”
淺沫這才愣愣的抬起眼簾,俊朗的麵容就在眼前,苦惱卻無奈的皺著眉頭,隻是自己的手卻摸到了意思溫熱。
她的眼中有了澀澀的感覺,說她傻了,她看傻的是他才對,明明那一劍是刺向她的,他幹嘛總是這樣的多事。
紫煥無力的放下淺沫,努力的咽下一口血腥,不讓血絲滲到嘴邊,嚇到心愛的女子。
淺沫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了淺惠的身上,全身上下就像是罩上一層的寒霜,再也沒有半點笑嘻嘻的樣子。
她的眼中全是那紫衫上不斷滲出的鮮血的顏色,觸目驚心的提醒著她就在方才紫煥被劍刺中的一瞬間她心都快停止跳動的感覺。
淺沫的眼中一閃一閃的滲出了紅色的妖異,看的對麵的淺惠心中也打起了鼓。
雖說她從不信什麼妖魔鬼怪,但是淺沫出生時的情景曆曆在目,即使現在想起來依舊還會心中發寒,此刻她眼中泛著的紅光實在是太過邪門。
人在對待未知的事情上都有本能的懼怕,隻是現在的淺惠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所以隻是心中稍稍有些思量便把這心情 放在一邊,隻想把這在場的絆腳石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