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瑞一聽,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他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兩前自己譏諷趙夢琪的原話嗎。想到這裏,陳子瑞老臉頓時一紅,也不多話,隻是悄悄向前,趙夢琪見陳子瑞吃憋,心頭暗自高興,也跟了過去。
兩人施展隱身術之後,來到那房舍之前,透過窗戶,看到這啟舍之中共有三人,一名老者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還有一名年輕女子,看她的歲數比那攤主略,長相端是秀麗,但看身體卻是極為羸弱。
隻聽那老者道:“言兒呀,以後你就別再為我操心了,我這傷就算好了,也活不過三年五年,以後你能照顧好曉影就行,那樣我也就知足了。”
那攤主聽了這話之後,兩眼一紅,道:“父親,以後且莫再這等話,你也隻是一些舊傷而已。隻要有我在,咱們以後也定會有辦法的。”
旁邊的女子也道:“父親,你再這麼話,你卻是讓大哥如何是好!要到拖累,我拖累大哥可比你還要重些,我這身體都要用靈藥這麼泡著,雖然到了虛丹期就不再用這些靈藥,可是我現在才剛剛到靈動期。而這虛丹期又根本不是我所能想的,大哥也就是因為在我身上花費太大,所以這才做了那麼多害人的勾當。”那女子完,竟低低的哭了起來。
那攤主見老人連連歎氣,自己的妹子又哭個沒完,所以,他也是頗為頭疼,連忙又在旁邊繼續安慰二人。
陳子瑞和趙夢琪聽的明白,看來這還是一家人,並且這裏麵還有不少的事情,於是,趙,陳二人直接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陳子瑞在外麵高聲喊道:“裏麵的道友,我二人路過此地,可否進去一敘?”
那裏麵三人聽到外麵有人喊話,連忙打開了房門,然後向外觀瞧。
不別人,單那攤主見是陳子瑞和趙夢琪之後,他頓時吃了一驚,但是他也更知道事已至此,已經不可挽回了,於是嘴裏道:“二位道友真是好手段呀,在下的事情由在下親自向二位謝罪,還請兩位莫要難為我的家人才好。”
陳子瑞聽完之後,笑了一笑,然後道:“我與道友這次可以算是第三次相遇了,不算故友,怎麼也算是熟人了吧。道友怎麼也應該讓在下進屋一敘才是,哪兒有把客人放在外麵的道理。”
那攤主聽陳子瑞完之後,也不知道陳子瑞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走一步一步了,於是,他直接對陳子瑞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兩位遠道而來,請進。”
趙,陳二人也不客氣,他們進屋之後,陳子瑞直接先向床上的老者施了禮。而那年輕子女見陳子瑞二人英氣不凡,也向二人道了了個萬福,二人見狀,連忙還禮。
陳子瑞仔細看這屋裏擺設,見裏麵的擺設也都是極為粗糙,心裏知道這家人日子過的極為清苦。他又見那老者躺在床上,於是對那攤主道:“道友家中尚有病人,在下卻巧好精通丹道,可否讓在下一觀。”
那攤主見陳子瑞的客氣,也不知道陳子瑞到底是做何打算,但也隻是應道:“家父也是以前受了些傷,既然道友有心,那就有勞道友了。”
陳子瑞於是為那老者把了一下脈象,又仔細查了下丹田,經脈,最後他這才長長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前輩是當初應該是受了極嚴重的內傷,並且他又在很長時間之內都沒有得到好的調理,所以病情才一直未能恢複。恕我直言,依前輩的傷勢,在下就算盡了全力,也最多能保前輩十年的壽命。”
那攤主聽完之後,頓時大吃了一驚。道理也簡單,按那攤主的看法,自己的父親最多也隻有五年可活,現在忽聽此言,也是他孝心太重,渾然忘記了以往得罪除子瑞的事情,連忙道:“道友還有這等手段,在下也問過不少的丹師,他們也都家父最多也活不過五年,道友可否有何方法能讓家父延壽五載。”
陳子瑞見這攤主如此在意自己的父親,心裏對此人是越發的認可了。
也是,這人雖然是個騙子,但是他卻是至孝之人,倒是也有可敬之處,見這攤主問的匆忙,陳子瑞道:“其它的丹師也並未看錯,但是那是因為他們手裏沒有在下手中的一種靈丹,所以才會那樣,水雲丹這種靈丹道友可聽過。”
“你有水雲丹?如果是水雲丹的話,家父的確有可能活過十年。真話,如果能在二十年前能得到水雲丹的話,家父就算不能康複,也能延長一些壽元,隻是這種丹藥一般都是由家族或者宗門來儲存,我卻沒想到道友居然還有這等丹藥,在下還望道友能賜藥,以前我若有得罪之處,在下以後定當厚報。”
此攤主聽到陳子瑞居然有水雲丹這種療傷聖藥,他立時吃了一驚,這麼多年來,這攤主也跑了無數坊市,可是這水雲丹一般也隻有結丹期的修士才有,這種丹藥或者藏於大的家族之內,或者藏入門派之中,而自己這個的散修可是從來未見過一粒,如果此前能有這水雲丹,這老者又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