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好的畫麵,維持了不久,到了魔城大門時,讓人忍不住想要強烈打碎。
皎月凶狠地瞪著那隻牽住悅千塚的手,卻笑得異常甜蜜,好像隻要他們一旦走近,心中怒燒的小火山方會爆發。
事實也如此,隻聽一聲響徹的“啪”,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撕扯開她牽住悅千塚的手,紅著眼睛一個巴掌將涼九歡打摔在地。
“小月月!”躲在暗處的豔無疏也被嚇一跳,忙跑出來扶住涼九歡。
“月兒,我,對不起……”她知道,皎月沒有像前幾天那般激烈地驅趕她離開,已是最大的讓步,她必須真誠地向她道歉。
“你閉嘴!我明明打了你,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你這個沒骨氣的女人!”皎月此刻就像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對“強盜”拳打腳踢。
千年陪伴深知皎月喜怒無常的性子,豔無疏既心疼又無能為力,無法阻攔她,那就盡可能地擋在涼九歡身前,承受這些怒氣吧。
不然想這小丫頭,發泄之後,再想到這一幕,必會後悔的。
一直麵無表情旁觀的悅千塚,掃了一眼哭訴的涼九歡和一心護花的豔無疏,冰冷道:“月兒你住手。”
涼九歡第一次看到悅千塚對著無比寵溺的皎月說出那麼森寒的話,連忙看向皎月,正好對上她憤恨的眼睛,不由喊出:“月兒……”
“不準你這樣叫我!”皎月怒吼一聲,看向悅千塚,雖然他仍然帶著麵具,可她知道,麵具下的冰冷有多徹骨。
“父皇!你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訓斥我?父皇,你已經恢複九成魔修神智,怎還允許別的女人靠近你?父皇,你醒醒啊,她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悅千塚沒有說話,此刻已經站起來的涼九歡默然道:“皎月,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她這次難得堅定地不再唯唯諾諾,而是迎上皎月憤怒的眼睛,不給她怒斥之機,堅定道:“皎月,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一直。可是這聲對不起,作為朋友,我還是要鄭重地向你說出來。無論你是否肯原諒我,你都是我的朋友,你是關心我的,隻是一直裝作冷漠的樣子,故意讓我誤解你……”
“你懂什麼?”像被戳中心事,皎月炸毛一般猛然將她推出數丈之遠,雪狼也呲著牙朝她低吼。
“你不要在那裏自以為是,你以為你對全天下的人好了,他們就會對你好嗎?我最討厭你這種無辜的假仁假義了!不要以為你有幾分像她,就妄想完全取代她!我告訴你,涼九歡,我和你從來都不是朋友!一直以來,我都非常討厭你,從上次我差點毒殺……總之,你是仙,我是魔,我們從來都是相看兩相厭的對立敵人。”
一隻不知死活的低級笨兔子精,憑什麼可以笑得那樣燦爛?憑什麼像極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終究是要狠下心來,與她斷絕一切糾纏。
“我知道,我不是她,我隻是想盡力彌補……”涼九歡心中悔恨死了,她怎麼總是越解釋越糟糕!
“你不是她,當然不會懂她的狠心!而且你更沒有資格提起她!”皎月吼完這一句,扭身坐上雪狼,朝魔域森林飛了去。
如果,涼九歡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恐怖一幕,此刻就是被她打死,也會抱住她,不讓她去。
因為那一刻,魔皇悅千塚,也慌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