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姐姐,其實來到這裏,是驚大於險,再說我還見到了糖糖,更加了解了他,我是開心的。”
“嗬嗬,你不怪豔姐姐就好。”這小丫頭要是知道自己險惡的用心,還會這麼信任我們?豔無疏心中哀呼一片,“小歡歡啊,豔姐姐想明白了,你不能再這裏多留,不然會很危險,回去也無法向你師父師叔他們交代,姐姐現在就送你回天虞山吧……”
“嗯……”說起天虞山,真的好想念,尤其是美人師叔和雪媽媽,掰著手指頭算算,她都出來整整半個月了,雪媽媽的病情不知如何了,美人師叔這麼久見不到自己,一定很著急,可是,“糖糖他……豔姐姐,他的病很嚴重嗎?”
她扯住豔無疏的絳紅衣袖,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豔無疏起頭看看天,難得露出端正的態度,問道:“歡歡,你也看到了,他是魔皇,你不害怕嗎?”
“……不怕……怕……可是他為什麼會一會兒是糖糖,一會不是糖糖?”終究問出了口,“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好姑娘,隻要你喜歡他,就會再見到他的。要知道豔姐姐可是一直在致力於魔界與六界和平相處的偉大事業,而奔波著你,相信豔姐姐,要樂觀哦!”
昨日祭祀大典結束,他因為天絕刀,頑疾複發,又擔心涼九歡看到,不得已將其留在皎月身邊。
明知會出事,但他還是狠下心,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裏,自己狠起來,有時候絲毫不差自己家的那個魔皇。
可是,她是他幫悅千塚找到那女人的關鍵,不是嗎?因為他不信姚應華那種無情的聖潔神尊會無緣無故留住一個小小的天虞山弟子。
剛才涼九歡衝出魔牢去找皎月,擔心皎月在氣頭上會傷害到她,便要追出去,卻被身後一道冰冷的光束震退數丈之遠。
“豔小蝶,你沒有什麼要與本皇交代嗎?”聲音無波無瀾,卻冷冽如霜。
“呀呀,悅悅你生氣啦?哎呀,真不容易,自從你蘇醒後,為師還以為你再也不會有任何情緒了呢!哎哎哎,別打別打……”
“砰砰砰”幾聲,他那華麗麗的雍容衣服,就被幾道冰冷的光束劃成了片片破布,“嗚嗚嗚,悅悅,你居然下手如此之很?嗚嗚……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我這千年吃得好穿得好,比你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啊!”
“是嗎?乞丐服很適合你,紅男綠女教主。”
“啊?天,你也聽到了?那小丫頭可愛吧?哈哈……其實說你癡男怨女……”
“再顛三倒四,殺無赦。”
“額?”豔無疏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唔唔,我說還不成嗎?哎,我就說皎月那喜怒無常的任性脾氣都是從你這兒繼承過去的,可憐她娘的善良沒一分……哈哈,我說我說。”
知道麵前身穿浴袍的家夥耐性已被他全磨,再多說一句都是個死字,連忙趁著他真正發怒前,一本正經地轉向正題:“嗬嗬,我們先打個賭吧。你有病需要治,而這個女人就是治你頭疼的關鍵所在。”
末了還及時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因為她身上有與你一模一樣的糖,而且,堂堂魔皇你還時常抓著那一顆糖入睡呢。”
他口中的糖,乃是一個月前悅千塚昏睡醒來後,手中無端出現的一顆大白糖。根據他察言觀色的細微判斷,那一次他家魔皇大人睡得很沉,沒有再做噩夢,而且時常盯著那塊被不知被他遺棄到何地的大白糖發呆。
於是他親自帶回了這所謂的天虞山少女,將她陳列在他們麵前,看到了她荷包中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