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可是……”可是沒有你在身邊,睡不著啊……但見他神色認真,隻得鬆口道,“師叔,你去吧,也不要太累。”
涼九歡一般在兩種情況下才不叫花事了美人師叔,一是她很無奈的時候,二是她心疼他的時候。
乖乖目送人走到門口,看他手中東西又癡癡笑著叫道,“哈哈,美人師叔,你手中的香匙……”她指指那根拈在花事了手中的白玉香匙。
美人師叔你到浣音崖與大家共商正經大事,總不會也要帶著它吧?想想那畫麵,涼九歡就嘿嘿地笑了起來。
她發現自三天前美人師叔從旭日之巔下來之後,就變得很是可愛,還有一絲絲說不上來的癡傻……嗬嗬。
比如撫琴的時候,美人師叔會撫著撫著停了蔥白纖指,然後坐在那裏對著上古遠琴一動不動;還有焚香的時候,會焚著焚著找不到煙火;就連喝茶的時候,都會抿著抿著,不知道玉白茶盞中早就沒有茶水跡了……
有好幾次她都笑嘻嘻地取笑他也犯傻了,而他都隻是搖頭對她寵溺的地笑而不語。
花事了在涼九歡癡癡的笑聲中終於跌跌撞撞地成功離開,她拿著香匙百無聊賴地複趴在香案上搖頭晃腦。
不知在想著啥。
“小師妹在玩哈啊,嗬嗬……嗬嗬……”
聽到聲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滿臉寫著做賊心虛和忐忑不安的藍衣佳人,賠著笑走進來。
哼,三日不見,這時才來道歉,晚了。
涼九歡眯眼趴在香案上,視敖聽心若空氣。
“師父說我要乖乖睡覺,不準費神熬時聊天,六師姐還是早些自行離去吧。”
敖聽心梨渦深深陷,嘻哈著粉嫩的鵝蛋臉,雙手合十,不停地晃動,第一千零一遍地滿臉討好: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好歡寶,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避避難吧!你都不知道這三天我的耳朵都快炸開鍋了……”
“可是我真的要睡了。”
竟敢私自以她的名義,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那樣的話,取鬧美人師叔和她,哼,六師姐啊,六師姐,我雖然喝了點酒,可是,並不代表我記性不好。
“嗬嗬,大白天睡覺,多浪費光陰啊,我陪你聊聊吧。”
哼,如果你不想法設法百般討我開心,遲早我就告訴美人師叔說你以我的名義,欺瞞他!
敖聽心一屁股坐下,親昵昵地擠過去,也趴在她旁邊的香案上,像是打定主意決不出去。
“好歡寶,六師姐深深知道錯了,是我亂說話,是我亂吆喝,嗬嗬,歡寶大人你就行行好,搭理搭理我吧,你都三天沒理我了——”
敢情這三天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來道歉,還是她不肯理會她?!“哼!”
“嗬嗬,為表深深歉意,明日劍君大會,我早早就千裏傳音給父王,讓他多給你帶些海鮮美味呢……”
剛剛還氣呼呼的圓圓大眼聞言,滴溜溜一轉,不相信道:“真的?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表誠意,我才會相信你的三寸不爛之舌!”
“你說!”大不了頭一斷,血流如柱,總之,隻要不被此時趕出花事院,她豁出去命了!
涼九歡閉上雙眼,右爪摸摸兔子下巴,故意思考良久,然後在敖聽心等待宣判的眼神中,狡黠一笑。
“放心不會要你命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