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收割了那名軍官的性命,正如她的十七隊士兵正在做的事情一樣。
這群士兵如狼似虎的在收割著敵人身上的裝備,顯得十分熟練。
要問起來為什麼如此熟練,因為這些士兵明顯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他們早就用同樣的方式殺掉了幾隻德瑪西亞的斥候隊了。
這也要感謝德瑪西亞軍隊將他們的斥候隊訓練的十分出色,因為隻有這些斥候隊對陣型的把持十分強勁,銳雯他們才有機會實現陷阱作戰。
“銳雯,這兩來這邊的斥候隊有點多啊”西普還如往常一樣絮絮叨叨的著:“正常情況下會用這種頻率加派斥候隊嗎?”
“他們是把斥候隊作為消耗品了嗎?”
“你這德瑪西亞軍隊是不是腦袋有坑啊?”西普見銳雯沒有回複他,他就繼續一句接著一句的著無關緊要的話。
“如果不是有坑的話,那就是要有大動作了?”
“哎?是不是要全麵開戰啊?”
“畢竟你都把他們皇帝的大舅哥給搞死了。”
“你怎麼不話啊”
銳雯滿頭黑線。眼神陰沉的看著西普,那眼神中帶著的意思是如果你再多一句話我就把你和那三十匹馬中的一匹埋在一起。
“那些馬不能帶回去嗎?”可是西普很適時的躲開了銳雯的眼神,既然沒有對視上,那麼銳雯的眼神就失去了殺傷力。
“頭兒,你看他們腿都斷了,帶回去治好了我們就多了三十匹優秀的戰馬啊!”
銳雯對開啟了話嘮模式的西普感到了無可奈何,所以她隻能回複道:“怎麼帶?你背回去?”
西普頓時語塞。
但是既然帶不回去,也不能給德瑪西亞的人留著,所以就必須殺掉這些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生物。
本來性格跳脫的西普聽到銳雯的決定之後,竟然很反常的歎了口氣,他稍作猶豫,就走到了一匹側著倒在陷阱之中的馬旁邊,用手捂住了那馬的眼睛,默默地念叨了一些什麼。
然後抽出他身上一直帶著卻沒有用過的一把匕首,利落的插在了那匹馬的脖子上的某一處,那匹馬就毫無掙紮的死在了西普的匕首之下。
然後他將同樣的事情做了三十次。
這個時候的十七隊,雖然不如常年混跡在戰場上的老兵油子有那麼豐富的經驗,但是他們也成為了一群以銳雯為領導的真正的戰士。
比如西普,在麵對德瑪西亞軍人的時候,他會收起所有的廢話,沉默的提刀上前,殺掉一切會威脅到自己,會威脅到自己戰友的敵人。
可是這名真正的戰士在對敵人的馬執行死刑的時候卻流露了不同的表情,那是他在殺人的時候都不曾流露過的那叫做不舍或者是不甘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