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諾克薩斯,這裏是我出生的地方。
如今的我已經滿頭白發,人們都我是一個強大的士兵,但我知道我不是,我隻是為了在這個國度生存下來而已,強大我承認,但我並不認為我是一名士兵,我隻是一女子而已。
“銳雯。”
叫我的是我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是整個諾克薩斯最為強悍的人物,他身著血紅色的披風,平日裏他手上拿的是一把一人多高的斬首斧,這裏的一人多高,並不指這斧子與這名偉大的領袖一般高,隻是,拿斧子很巨大,而他,更巨大,巨大的顯得暴戾、凶悍。
這個凶悍的人的名字叫做德萊厄斯,是我們諾克薩斯軍隊的將軍,是整個諾克薩斯人心裏敬畏的對象,或許斯維因也是,但那感覺可能並不能稱之為敬畏,更準確的,應該稱之為懼怕。
“到你上場了,你是諾克薩斯的驕傲。”這個身著血紅色披風的將軍此刻麵上並沒有在戰場上的凶悍,顯得有些欣慰,有些慈祥,但是我有些不習慣,不是因為不習慣這個人,而是我不太習慣於所有人打交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往前抬了抬手,示意我要從那扇門出去。
我不太想出去,因為我不習慣與人打交道,但軍令如山,我敬了禮之後還是向那扇門走了過去。
我的手放在了那扇門的把手上邊,感受著已經被摸得圓滑的溫潤木質感,我猶豫了片刻,回頭看了看副將,他沒有看我,而是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看著樓下。
定了定神,我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嘩!!”
山呼海嘯的吵鬧聲向我撲了過來,有些煩惱,早都了我不想與人打交道,更何況是如此多的人。
今是諾克薩斯軍隊的授勳的時候,整個國度的人民都來觀賞這一盛宴,來看看為這個強大國度斬殺敵人的強大士兵們,而這個時候輪到我了。
剛從那個台下陰暗房間走出來的我,有些不適應刺眼的陽光,當然不隻是我不適應,就算是沒有從陰暗房間走出來,諾克薩斯的人們可能也都不太適應像是今這樣刺眼的陽光,諾克薩斯常年烏雲密布,不見陽光是常見的事情,明明這裏距離暗影島很遠,但為何會一直如此陰沉?
無所謂了,這樣陰沉的氣正好也符合諾克薩斯這樣陰沉鐵血的氣息。
我走到了授勳台的側邊,聽著台上,常年居住在諾克薩斯的那名真正的傳,慷慨激昂的陳述著戰場上的故事。
那些故事或真或假,但是的確很能引起樓下群眾的山呼海嘯。
“這是一名優秀的士兵!是一名優秀的戰士!她的存在,為我們諾克薩斯的士兵建立了榜樣,不論是頭腦還是實力,都十分的強大,身為一名女性,卻做到了不少男人做不到的事情,看來如果以後在多出現幾名銳雯,那我這個大將軍也很有可能變成女性啊。”
將軍的不是很幽默,但是麵帶笑意的他卻顯得很幽默。
台下的群眾也很適宜的笑了起來,陽光照著身著華服的大將軍,也撫著在廣場上站著的萬千群眾,這樣的場麵我從未見過,隻是覺得這場麵很莊重,又很詼諧。
尤其是在我諾克薩斯竟會有這樣溫情脈脈的場景,便就使得這場麵越發的詼諧。
“哦,那麼讓我請出這名優秀的士兵吧!”大將軍扭頭轉向了在台下的我,那麵容也和我平常見到的他不一樣,怎麼?和德萊厄斯副將一樣,也是有些慈祥嗎?
又有些不太一樣。
我一邊想著,一遍往台上走去,雖然不太願意麵對這樣多的群眾,但是我還是走了上去,今來授勳之前,每個相熟的人都勸我不要緊張。
按照以前的我,我一定會:“這有什麼緊張的。”
但是現在的我不會了,因為他們不了解我,他們勸我不要緊張也是出於善意罷了,而且我要是真的了那句話,那他們一定會一愣,然後走開,甚至有人會暗自淬一口,而我不想讓他們這樣,所以我現在隻是假裝笑一笑,然後等到他們也笑一笑,在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