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還不睡?”曹操悄悄走了進去。
“嗯?哦。”丁氏沒想到夫君會到自己房中過夜,有點慌亂,“你來了。”
“嗯!你都忙一天了,還不睡?”曹操說著寬衣解帶。
“大丫頭如今正是鬧騰的時候,我哄了她好久,這不,才讓奶娘抱走嗎?”
“那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曹操好奇地問。
“織布,做些衣裳。”丁氏邊忙邊絮叨,“你被罷了官,沒了俸祿,家裏雖然還有點積蓄,可也經不住大手大腳啊!奴家閑著無事,做些東西,也能換點小錢,說不準將來就能用上哩。”
曹操看著妻子,有點啼笑皆非,笑道:“夫人,我馬上就要起複了。你啊!不必再做了。”自己這夫人真是傻得可愛,曹家若是不倒,自然不會缺銀錢,若是倒了,再多積蓄不都成了別人家的。
“話不能這麼說,奴家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仕途上的事是說不準的。奴家知夫君被罷了官心裏難受,但難受不頂用啊,還得慢慢來……”
一瞬間,曹操腦中浮現出無數事:當年是她精心照顧曹操的起居;是她張羅著為曹操納了劉氏;是她十月懷胎為曹操產下女兒……昏暗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在她散開的烏黑長發裝點之下,那張平庸的麵孔似乎也變得看不清了。
丁氏仍囉嗦個不休,但那念叨變得動人起來,似乎還有點慵懶的味道。曹操的喘氣聲漸漸變得粗了起來,他一把上前抱住了丁氏,甫一接觸隻覺懷中人嬌軀一顫。他不再猶豫什麼,抱著丁氏就上了床……
有道是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將朱唇緊貼,把粉麵相依……一夜雲雨按下不表。
…………
轉眼間一個秋天熬過,這幾月曹操快活似神仙,流連於三女之間,整日都是和夏侯淵幾人惹是生非,讓他好好過了把紈絝癮。直到曹嵩打發人送來了喜訊——他官複原職了。曹操急忙跑到自家七叔跟前兒,給他報告這個好消息,七叔真是受了激兒,兄弟幾人給他的打擊太大,他心疼的老毛病因這事兒總也好不了,疼起來時能疼得人恨不得一死了之,幾月下來他已瘦了何止一圈,原本的風流瀟灑早已消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下來的。
曹操看著躺在榻上的七叔曹鼎,一字一頓地給他讀著曹嵩來的家信。曹胤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插著話:“哦!”“嗯。”這類無關痛癢的話。這其實挺符合曹胤的性格的,官場不過是笑談,富貴也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的心就像一潭死水,怎麼也泛不起波瀾。
“孟德。”曹胤忽然叫住了曹操。曹操停下,靜靜傾聽,想聽清楚曹胤說些什麼,誰知曹胤第一句話就駭得他差點跳起腳來。
“孟德,我估計是要撐不住了。”
-------------
嗯!加快點進度,趕快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