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卉把我賣給龍呈那邊時,我想起她那說話時的模樣,可能那時候她就是龍呈這邊的人了。她要幫墨川辦事當然就要背著龍呈這邊來,所以她才顛倒黑白的說是我與墨川勾結,掩蓋自己為了錢財給墨川做事的事實。
“毛都沒齊小兔崽子,”王飛踩到了我的血很嫌惡的往我的衣服上蹭著,“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岑茹那個賤骨頭給我弄出來!有東西在她手上,馬上讓她給我拿過來!”
我冷笑了一聲,一邊咽著血腥味,一邊跟王飛說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王飛嘖嘖了兩聲,說道:“我看應該是你趁早死了不交代的心吧!我可打聽到了,跟你一塊送來的那個人,是你的親兄弟呢!怎麼?嫌親人多了,想死幾個?”
我心頭一顫,我可以死,但是金柯他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也是母親最後的牽掛了,我不會讓他有事!
冷汗很快就滲了我一背,王飛左右都是為了利益,找東西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那如果在他跟章卉的矛盾裏幫了他,也是對他有利。
既然章卉把我坑的那樣慘,我現在又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我張口就對王飛說自己有件能幫到他的事兒可以告訴他。
王飛回頭就吐了口痰在我的臉上,問我真以為他腦子有坑,還會再信我?
濃稠的痰液從我的臉頰上劃了下來,我強忍著自己的惡心,跟他說:“那你愛信不信吧,反正你要是受得了章卉的得意,那可以不聽。”
王飛冷哼了一聲,說他不信我,我也穩住了自己,不再跟王飛提這件事,隻跟他說自己願意選擇被人踩那就受著吧。
結果半晌過去,王飛雖然還嚷著自己不信,但也始終沒有從我提的這件事上移開。我心裏這就稍微有了些底,王飛他顯然還是想知道我所謂的事情,他隻是在以這種方式跟我確認。如果我見他一直不肯信改換其他事情引誘他,那就變相說明了我隻是故弄玄虛想要騙他。
我始終堅稱自己手裏有能幫他的料,王飛又跟我拉扯了一會兒,最後他還是將信將疑的問我有什麼條件。
“簡單,你放了金柯。”
王飛很不屑的嗤了一聲,說他以為什麼事呢,跟身邊的人的說帶我去見那小子。
金柯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見有人來,頓時滿眼的驚恐,但卻抓緊了衣服強忍著不敢表露出來。
我把金柯拉到了門口,把身上的錢全都塞進了他的口袋裏,讓他趕緊回家。
“聽見沒,”王飛在一邊滿臉戲謔的說,“趕緊回家去,好讓你那個能耐爹再賣一次!”
我被這話噎得一頓,但就算我送小金子回家去了,金誌山那種人也不會顧及他是不是自己親兒子的事兒。
王飛見狀便又嘿嘿一笑,跟我說:“小丫頭,不如這樣,我有個想法,能給這小家夥一個安置,也能讓你舒坦的過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