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實在克製不了自己才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巴,可這麼小的細節還是被墨川覺察到了。
諷刺的笑容又在他的臉上現了出來,我不由打了個寒顫,稍微背過臉去,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怎麼不救了?”墨川問我,“你這次事情做得不錯,如果你開口,也許我會救他。”
我低著頭說不勞您費心,那人跟我沒什麼交情。
墨川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是嗎,然後就轉身要回去了。
文斯拽了我一把,意思讓我跟著走,但是我沒想到,這一走就進了墨川的家了。
我的衣褲上還沾著在江邊時蹭上的泥巴,站在裝修景致的別墅門口有點尷尬。我倒是小心翼翼的把墨川的外套給取下來,生怕自己碰髒了會賠都賠不起,可墨川卻頭也不抬的跟打理家務的阿姨說,直接把衣物丟掉。
我僵直的坐在沙發上生怕有所冒犯,文斯把墨川給找的衣物甩給我。我低頭瞥見那件衣領上未洗淨的口紅印,不知道我是第幾個穿它的女孩。
我一個人尷尬的要進浴室洗澡,剛帶上門,就聽見文斯口氣戲謔的問墨川對我有什麼打算。
墨川意味深長的丟了一句:“打算讓她……上那張榻啊。”
不知道他這話也是玩笑,還是另有深意,聽得我身上一陣惡寒,趕緊轉身去擺弄洗澡水。我不能直接與他們抗衡,所以起碼熬過現在,等回過頭一有機會就趕緊走。
我到底沒有沒弄明白這個淋浴怎麼調,又不好意思叫人,結果自己頭發都弄濕了還是冷水。
我不知道滿架子的瓶瓶罐罐裏哪個是洗發水,隻能自己抓了一瓶,倒在掌心攤開了,有點小泡沫,就抹在頭發上用了。這個時候浴室的門毫無征兆的開了,我條件反射似的蹲下,再抬頭就看見墨川站在我麵前。
墨川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睡袍,我則蹲在地上瑟縮著,想著他帶我回來該不會也是想要做那種事吧。
顧銘說墨川以前是做所謂的夜場男公關,但是具體職業含義,我很清楚是什麼。那樣不大光彩的出身,他對女人應該提不起什麼太多興趣了吧?除非說是他心血來潮有了興趣……
我下意識縮緊了身子,緊張的想著他肯定不會對我有興趣的,祈禱著他趕緊出去。
我還在緊張得不知怎麼應對的是好,突然頭頂一陣溫水淋了下來,我尷尬的抬起頭發現墨川根本看都沒看我。可我剛鬆了口氣,以為他要出去的時候,墨川突然叫我站起來。
我心裏咯噔一聲,如果站起來的話我身上可就一點遮掩都沒有了,我難為情的埋著腦袋,堅決的搖了搖頭拒絕他。
“起來。”
墨川的語氣裏,沒有半點我還能抗拒的餘地。
我依然窩著沒動,墨川就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勁的把我給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