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人想了想似乎還是拿錢要緊,戳著瘦小的我的肩膀警告我:“我給你半個小時,你特麼要是敢耍花招,就直接叫殯儀館來接人吧!”
我轉身迅速上樓,可是文斯卻不在房間裏。我看見文斯身邊的人便問他去哪兒了,可是沒人知道。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卻連人影都沒見到。望著空蕩的樓梯,難道我隻能上去找墨川了嗎?
陳驍還在他們手裏,我這會兒要是拿不到錢,那就真是廢了。
我反身上樓去找墨川,他的辦公室鎖著門。而我現在隻有十分鍾了,邁著兩條腿上下的尋著人,一不留神就從大理石的階梯上摔了下去。我顧不得劇痛的膝蓋,爬起來就是繼續尋人,終於在一樓的前廳看見了悠閑的跟富太太聊天的墨川。
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墨川那邊壓根沒有著急的意思。我以為他是不知道我這邊有急事,隻能試圖在他視線之內轉悠,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快點結束談話。
時間隻有五分鍾了,墨川依然沒有結束談話的意思,細長的手指微微抬著闊太的下巴,滿眼溫情的誇她那張沙皮狗般的臉皮比以前更有光澤了。
我的心髒因為剛剛的奔跑本就過速的跳動著,而此刻緊迫的時間更是催促著它沒法安分下來。
快點!
我已經在想要不要上去直接打斷他們,可是那樣似乎很不禮貌,但是我……
“你瞎了嗎!”
尖聲尖氣,跟踩了貓尾巴似的。
我趕緊驚恐的縮回自己撞錯方向的身子,可是對麵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顯然已經怒了。
“嘖嘖,你這衣物……”她很嫌棄的皺起了眉,“那麼舊,穿了幾年了?我這是從國外找設計師定製的裙子啊……”
我試圖跟她說自己的衣物雖然不是新買的,但是一直都洗的很幹淨,沒有碰髒她好看的禮服。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你懂什麼啊!你認得這是什麼牌子嗎?見過嗎!”
我頗感無力的後退幾步,給人家鞠躬道歉,可是我剛低下頭,那邊就一個手包砸了上來。她似乎是故意把有金屬外裝飾的一側朝向我砸的,我疼得渾身一抖,但卻完全沒有底氣吭聲。
她罵什麼我幹脆一個字都沒聽,我的腦子隻有那句,隻有半個小時,還有自己已經要沒有時間了。
而了結這種糾紛,需要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出來,我把目光投向墨川。可即使這樣他居然也不為所動,墨玉般的眸子甚至還隱隱透著幾分看戲的漠然。
末了,還是龍呈從樓上下來了,先是好言好語把那女子給弄走了。然後開始質問墨川怎麼不管管底下人,墨川還是那樣冷冷的直接略過了惱怒的龍呈,亮到讓人發寒的皮鞋扣在地上上的聲音,在一片嘈雜中依然帶著不可忽視的威懾力。
我努力的克製著湧動的恐懼,告訴自己墨川是不會遂了龍呈的願的,他應該還是會幫我的。
墨川走到我的麵前,目帶寒光的問我:“誰允許你這種東西來前廳的?”
我強迫自己忽視他話裏的尖刺,跟他低聲下氣的說,是因為借錢的事情。
墨川又笑了,一臉嘲諷的樣子就差要丟出來一句童言無忌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借你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