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酒杯又放了下來,看了看滿桌子的菜,賀飛寒也感覺有些餓了,可是猛然間驚醒過來。他現在是意識體啊,怎麼可能有饑餓感?這完全不合乎常理。還有,為什麼他們要留下字跡,不讓自己吃東西,為什麼?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會來這裏,並且還會肚子餓?
砸吧了一下嘴,看著滿桌子的菜肴,賀飛寒感覺越發的饑餓了,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那濃鬱的酒香直往鼻子裏鑽,雖然他以前不怎麼愛喝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喝下一整壇酒。
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把眼光投向窗外,似乎那種誘惑一下子小了許多,不過肚子依然有些餓。
"千萬不要吃東西?我想這一定是有意義的,那麼還是不要吃的好。"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酒佳肴,毅然起身離開。
"大人,您要走了?吃的如何?"小二恭敬的把他送了出來。
"不怎麼樣!"隻是一句話,那小二差點再次給他跪下。
"我問你件事,你回答的對,我就放過你,不然的話,明年今天…"賀飛寒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那小二立刻點頭如搗蒜。
"大人請問,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湊近低聲問道:"王府在哪個方向。"既然他是王府的人,那麼這裏一定有王府,不過這個問題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小二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又忽然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大爺是不是吃酒吃多了,忘記王府的方向了?小的指給大人看。"小二向前走了兩步,同樣壓低了聲音在賀飛寒耳邊說道:"大人,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了盡頭就是王府的後門。如若後門不開,大人可以接著向西走,大約兩百步就可以看到王府大門了。"
賀飛寒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奧,對對對,是的,你看看,吃酒就是誤事啊。"
既然是以喝大了為借口,那麼做戲就要做全套。告別小二,賀飛寒一路搖搖晃晃的走向王府的方向。
周圍人流不多,越往前走,人就越少,快到地方的時候,甚至一個行人都沒有了。
前方有一扇朱漆大門,在賀飛寒看來是大門,可是在王府來說,那隻是一扇後門而已。賀飛寒左右看了看,圍牆高達兩米多,他根本就翻不過去,隻好去敲門了。
"何人敲門?"小門打開,露出一個老人的臉,看見賀飛寒愣了愣,上上下下的看了賀飛寒一遍,說道:"看起來麵生的很,你是哪位管事的人?"
這下是徹底問倒賀飛寒了,他咋知道?這一張嘴肯定就露餡。急中生智,打了個酒嗝,眼睛一翻,雙腿一軟,一骨碌躺倒在地。
這一下倒是把那老人嚇到了,什麼話都沒說,打了個嗝就倒地了,這怎麼話說的。
"來人啊,來人啊!"不一會跑過來兩個小廝,抬起賀飛寒就往裏走。
"也不知是哪位管事的人,真是太不像話了,這若是被大人看到了,咱們都得受連累。快,給抬下去,讓人熬點醒酒湯,給他灌下去,真是太不像話了。"
賀飛寒暗挑大拇指:"我真是太聰明了,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兩個小廝將他抬進了一間屋子,隨意的仍在坑上,轉身離開。
聽著兩人走遠,賀飛寒這才睜開雙眼。
這間屋子很大,大的沒邊了,起碼有幾百個平米,而房間裏最大的一件家具就是炕。
大通炕,從進門一直到牆角,大通炕上鋪著幾十床被子,一看就知道是下人的房間。
"額…"這進是進來了,可是下一步怎麼辦?想要打探消息,那就必須去見有些重量的人物,比如說王爺。
有王府自然有王爺啊,可是以他現在的身份,想看到王爺估計費事。
何況他本身就是個贗品,這要是被人發現了,不要說見王爺,估計就讓他去見閻王爺了。
左右尋思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再說。首先要摸清楚這裏的環境,然後再找機會。
偷偷的打開門,四下望了望,沒人,竄了出來,輕手把門帶上,忽然聽見不遠處的月亮門有人聲,三兩步跑了過去。
聽著說話的聲音距離這裏已經很近了,賀飛寒掐著時間計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