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巴茗隻是淡淡的一推,用手指敲打著碗碟的邊緣,不想吃。
青歪著頭看了巴茗好一會兒,看巴茗悶悶不樂的樣子,俯下身故意逗弄她:“姐,這可是最新出鍋的包子,你看那皮兒,薄的透明著呢,姐要是不趁著熱吃,可就不好吃了。”
巴茗還是不動,隻是從臂彎裏悶悶的傳來一句:“端走,端走,我不想吃。沒心情。”
青還要些什麼,剛張嘴,便聽得外麵一口好聽的男音由遠及近的響起來:“是誰惹到了我的巴茗大姐了,出來,本王給他一頓馬鞭,給你出出氣。”
話語間,赫連琛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下坐在巴茗旁邊,要用他的大手抓住巴茗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可是巴茗卻一把縮回去,不叫他抓。
赫連琛一頭霧水,問道:“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難道是進宮了,舒妃娘娘了你什麼?你盡管告訴我。”
“告訴你,告訴你,我告訴你什麼,你是不是該有點事該告訴告訴我了!”巴茗氣呼呼的道。
她一想到舒妃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到他朝夕相伴,卻還有事兒瞞著她,她就生氣,氣他不實話。
巴茗這樣的表現赫連琛便心下明白了三分,他轉頭對一臉擔憂的青偷偷擺了擺手,讓她下去,青出去了,還輕輕的為他們帶上了門。
“茗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赫連琛還不等完,巴茗便冷冷打斷,她:“我不想聽解釋,我就想聽你別用掩飾的語氣陳述那生的事實。”
她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赫連琛就知道,她是真的很生氣,他隻能軟下去,用一種低的不能再低的語調道:“那,葉赫那拉氏在我的酒杯中做了手腳,隻是被我察覺到那酒中有問題,我沒有喝,然後···”
赫連琛突然停住了,沒有,巴茗便睜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了一會,忽然就下地要出門去。這種場景赫連琛太熟悉了,巴茗每次在他氣的她不知道什麼的時候,便會這樣,走掉。
赫連琛急忙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他的懷裏,巴茗哪裏肯,便使勁的掙脫,這一使勁兒不要緊,便是掙的腰傷疼的厲害。巴茗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疼的齜牙咧嘴。
這一聲呻吟唬的赫連琛緊張壞了,忙把她扶到床上安安穩穩的坐好,急切的想要出去叫太醫來看看,巴茗卻拉住他,不叫他去找。
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有解決,她是個鑽牛角尖,愛較真的人,這個讓她糾結的問題不解決了,一知半解的,她便沒有半分的心情去請什麼太醫,看什麼腰傷。
她問赫連琛:“然後呢,然後你怎麼了。“
赫連琛拗不過她,隻豎起三個手指頭對著:“我誓,我那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害你,傷害我們感情的事,我是衝動了,我是不理智了,但是那一切都是因為算計我,你知道的茗兒,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滋味,我真的是因為氣急了,沒理智了。後來我真的也是怕你多想,怕你生氣不利於腰傷的恢複,我才一直沒有實話實,你千萬別···“
他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一會他了實話的時候,她別生氣了不理她了,或者又要走。
巴茗卻不理會這些,她隻把頭一仰,道:“重點。我要聽陳述的故事,不要聽帶辯解的,我自己有分析能力,我會分析。你隻管實話實,我或許不會生氣,你在解釋,我便真的什麼都不聽了。“
“好好,我便是了,那日,我便假裝中了計,喝醉了酒,在王府裏麵閑逛,我也看見了跟蹤我的人,但是我當時心底是被恨意和報複心蒙昏了頭了,一心隻想將計就計的陪他們玩玩,於是我便裝作什麼都不知,由著他們府上安排在王府的人帶著我去了一所幽靜的偏殿,裝睡過去,後來,他們又引著蘇妲來服侍醉酒的我休息,她身上還帶著能迷情的荷包,我都在床邊聽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我心裏更有報複的心裏,隻一心想給葉赫那拉家一些教訓。於是···”
不等赫連琛完,巴茗聽到這裏,眼眸倏然的長大,她的音調也不由自主的高了起來:“然後呢?然後你便真的給他們一個教訓了是麼,你是不是真的收了人家!”
聽的巴茗這般不分青紅皂白,自己的心好想被潑了一盆涼水一般,他也提高了音調道:“茗兒,難道到現在你都對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麼,你自己捫心自問的想想,自從有了你,認識了你之後,我哪裏還被什麼女人吸引過,那裏還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罷,他看巴茗有些沉默了,便喚了舒緩一些的語氣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到這邊來的時候,我便對你過什麼,我,茗兒,在這邊,我們隻有彼此,也隻能相信彼此,依靠彼此,你現在這般的不信任你的肩膀,今後我們的生活還有那麼長呢,那該有多麼的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