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舒妃了這麼多,蘇妲便底下了頭,她便真的好些,都沒有笑過,也沒有顧及過母親和周圍關心她的人的感受了麼,她竟然是不知道這些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想了些什麼,想到這裏,想到自己害這麼多人為她擔心,為她的任性買單。便一陣羞愧難當。
過了一會兒,蘇妲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舒妃道:“娘娘,臣女不會這樣了,今後會好好的愛護自己,關心家人,隻是···娘娘,你剛剛,要與我一個讓我自己定義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到底是什麼呢?“
舒妃笑了笑道:“你便喝口茶,聽我慢慢,慢慢告訴你。”
蘇妲便端過來那晶瑩剔透的白色改瓷碗兒,也不及撇一撇那茶的浮沫子,便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口,便是燙嘴也不管了。
舒妃看她這樣,用絹子捂了嘴哧哧的笑話她:“便是這般等不及麼。好了,我便告訴你便是。”
她在暖塌上坐正了身子,用平平的語氣道:“那****見過那瓜爾佳氏的大姐了,我與她,我和皇帝為她和王爺選定了黃道吉日,可以讓她以最快的時間,最風光的儀式成為福晉,但是···她必須接受並且默許一件事。”
“什麼···什麼事?”蘇妲急的手指都扣緊了凳子的扶手,向舒妃問道。
“那便是要接受你,接受你住進去,我答應她,不會強拆鴛鴦,也不會委屈了你做低她一等的妾侍,我隻是要她,接受你住在王府的一座偏殿,隻當你是住在王府的一名房客,她若能與你話,便要與你好好話,若要你們都不願聽見彼此的聲音,便當做是不認識。”
舒妃道這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妲兒,你要知道,她也是個性子倔強而且剛烈的丫頭,我不敢在多什麼,這便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好的安排了,我還沒有和你的娘親商量,也並不知她可願意,是什麼意見,你若覺得這是好消息,我便做主,讓你般進去一起住,你若不願,便當做是今日我們話了一場家常,回去便可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生。看你怎麼想了。”
蘇妲聽得能讓她住進王府,後麵什麼都不重要了,她便連連點頭道:“娘娘···多謝娘娘,臣女···臣女謝過娘娘的恩典,定然不會在府中給娘娘做下什麼難堪與麻煩,臣女···臣女定當做好自己的本分。”
罷,便匆匆起來跪下磕頭,舒妃忙扶住了道:“你這是怎麼兒的呢,我們好好的話,若要動不動便像我行這麼大的大禮,我可不敢再把你叫進宮來與我敘舊了,你開心便是了,回頭我和你娘親,你便回去安心等著,讓侍女把一應的東西都收拾全了。等著我的消息便是了。”
蘇妲隱隱切切的點頭,與剛剛進府的那個女孩似乎判若兩人一般,恢複了活力,舒妃便熱絡的挽過她道:“既是開心了,便作為回報,陪我去仿著那秦觀的詩詞,和我對著做詩,你要知道,這宮中的女子,和我合得來的,便隻有皇後娘娘能與我談論幾番了,便是那些女人,每隻知道簪花打扮,妖妖調調,一肚子的草包,我便是話,都懶得和他們的。今日你來了,可得好好與我解解悶,風雅一番。”
聽得舒妃這般,蘇妲便答應了,舒妃喚進來了侍女,為二人分別盂了手,用那白色的方帕擦趕緊,又為二人研磨鋪紙,二人一番風雅,好不熱鬧。
賞花歸來的夫人又為二人帶來了新摘剪下的月季,夫人的插花手藝及好,幾隻普普通通的月季,在她的刷刷幾剪下,便成了一瓶美豔的藝術品,她用那素淨的白瓷瓶裝著,端來給舒妃和蘇妲送了來。
舒妃性起,便:“今日巧了,花也有了,人也有了,那我們便就用月季來做詩,你做上句,我來接下句。”
蘇妲也不謙讓,略一沉吟,便蘸墨揮毫在素白的紙上娟秀的寫道:“晨露輕浣宿醉臉,碎花隻任昨夜風。”
舒妃讚歎道:“都我是才女,那他們是沒看見我們葉赫那拉氏其他的女子呢,個個兒都是好樣的,好,妲兒便是開了這麼一個好的開頭,我便不能辜負了,我要仔細的斟酌斟酌,莫要侮辱了妲兒這般好的詩詞。”
蘇妲被她誇的羞紅了臉,道:“娘娘這是折煞我了,我的螢火之光,怎可和娘娘的相提並論,娘娘莫要謙虛。妲兒還等著娘娘的好句呢。”
正當舒妃沉思了一番,要提起筆寫些什麼的時候,外麵太監尖利卻洪亮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舒妃與蘇妲對視了一眼,便扔下了手中的筆,與那坐在一旁飲茶的夫人一同急急的起身,出了殿門,一臉謹慎的出去迎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