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看啊!上好的療傷藥啊,獨家秘方,專治各種外傷內傷,服用一滴立刻見效,喝上兩滴活蹦亂跳……”
略顯稚嫩的聲音在雲羅城城南一個地攤響起,路過行人被這聲音吸引紛紛駐足這藥攤麵前,饒有興趣的打量正在吆喝的少年,還有這所謂的藥攤。
稱之為藥攤有些勉強,就算是半吊子郎中的流動醫攤也比這好上幾倍,而且這少年的藥攤相當簡陋,直接就是擺在地上幾個大大的瓶瓶罐罐。更令人側目的是,瓶罐之前躺著一個年長一些的男青年,雙目緊閉,生死不知。
對於投來各種並的目光,少年沒有理會。等到駐足的行人多了,他便停止大聲叫喊,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瓶子,輕啟瓶塞。
簡易藥攤周圍立刻被一股濃厚的藥香味所充斥,令人心曠神怡,顯然不是俗物。
有些武者打扮的行人一聞,直接向少年問道:“兄弟,你這療傷藥怎麼賣?”
“價錢?在下賣的可是二品療傷藥,原則上隻要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但隻要你出的銀票夠多,也是好商量的。”這少年重新塞住藥瓶,慢悠悠道。
圍觀的行人一聽,紛紛搖頭,倒不是拿不出銀票,這雲羅城隻是個地方,不是一品療傷藥,就是那種沒品階很普通的療傷藥,都能賣出個好價錢。一瓶二品的療傷藥,那可是城主府和幾個大家族才會擁有的東西,可見價值相當高。
最令人疑惑的是,這個少年年紀不大,衣衫普通,既不像名門世家的高貴弟子,也沒有是門派中弟子服飾之類的標誌很有可能是通過某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才取得的二品療傷藥,然後跑來這窮鄉僻壤變賣的貨物,正常人一般趟不上這渾水。
不過懷疑終歸懷疑,這些行人也就隻是捧個場,光圍著不買。可少年卻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他繼續扯著嗓子,繼續叫賣他的療傷藥。
“讓開讓開,城主護衛三隊前來執法,無關人等全部讓開。”充滿暴躁的聲音在人群外傳來,圍觀在藥攤前的行人們頓時安靜下來,同時讓開一條馬車都可以通過的路來。
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向少年的藥攤,大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平時城主護衛隊都不在這種地方出現啊!他們不是要麼收稅,要麼收人命時才會出現的麼?”有人大惑不解。
“別亂話,心那個隊長聽見了,你命不保。”旁邊有人聽到了這人的疑問,趕緊拉住他的衣角,製止剛剛發問的人別亂話。
“看樣子這少年要遭殃了……”
“別多管閑事!就當免費看場戲了。”
“走走走,遠離這裏,不然等下護衛隊出手,我們不定就遭殃了。”人群中不知誰低聲了在這句話,行人們開始挪動腳步,慢慢離開了這個簡易的藥攤。
有些武者手持盾牌,有些武者手持長槍,這便是所謂的城主府護衛隊,隻見他們放慢腳步,靠近了少年的藥攤。緊接著,一名壯年漢子停下,左拳向空一舉,隊伍全部人都停了下來。
還未發話,壯年漢子伸出手指畫了一個圈,他身後的人立刻就把這個藥攤包圍了起來。
包圍圈裏的少年眨了一下眼睛,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就哭喪著臉,似乎全世界就是他最悲慘的人。
隻見他帶著哭腔道:“在下隻是路過貴城,無奈盤纏所剩無幾,隻能賣一些丹藥,換取一點路費生活費。無意觸犯貴地律法,還望各位官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師兄弟二人吧!你們看,我師兄快要死了……”
罷,少年一手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男子,一手抹著眼睛,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打擊的傷悲模樣。
為首的壯年大漢眯起眼睛,左手搭在腰間的寶刀上,右手捋了一下胡子,甕聲甕氣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從哪來?誰允許你們在這裏擺攤的?還有,你們是什麼弄到那瓶二品療傷藥的?最後,許某聽聞你在此兜售假藥。現在,給我如實招來,否則,殺無赦!”
聽著這壯年大漢把“殺無赦”得非常重,這少年把那瓶療傷藥塞進自己的衣內袋中,臉上如同迎著朝陽的鮮花一樣燦爛,笑著回道:“回官爺,在下姓淩,名逍燁,自和師兄二人流浪。這瓶療傷藥可是我們在川馬國花了大價錢從一個煉藥師手裏買來的,現在情非得已,不得不變賣了這瓶藥,以湊夠去韻州的路費和治療我師兄的醫藥費啊。”
“哼,未經城主府允許,不可隨意擺攤!違者輕則杖責,重則就地正法,加上你販賣假藥,罪加一等,足以當場格殺。”咳咳,壯年大漢咳嗽兩聲,接著:“那淩什麼的子,看你也是練過的武者,許某我就不和你這麼多的廢話了。交出二品療傷藥,立刻走人,否則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