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472章想清靜怎麼那麼難?(2 / 2)

她終於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酒瓶裏找到了個沒有開封的,撕-開封口後,就對他伸出,豪爽道。

“我陪你喝一杯。”

休摹看著隻點了一枚長燈的燈光下,阿撒兒今天一身合宜公主該有的私服樣子,不可否認不想她做的那些事的情況下,單憑皮囊,阿撒兒確實是個能夠讓男人心動的男人,可顯然,她今天做的功課還不是很足,在她那雙璀璨生輝的瞳孔裏,他看不出她絲毫有來陪他喝酒的誠意。

“和我喝酒的女人從來隻有兩種,一,我的姐妹,二,我的妻子,顯然,你在哪一種都沾不上邊兒。”

說著他自己又喝起自己的。

阿撒兒給他變相拒絕的有些麵上過不去,眼看嬌怒的容顏上又要爆發,她將酒直接放在了一邊地上,直接抱手坐在地上麵對他,直言道。

“聽說你今天親手處置了你府中那個待了兩個月的妾?”

休摹手扶住腦袋,仿佛頗為頭疼。

“想清靜一會兒怎麼那麼難呢?”

阿撒兒知道他這意思是說她煩著他了,可她目的沒達到,自然沒打算這樣輕易離開,於是便厚著臉皮又挪近了他幾分,追問。

“還聽說你因為這個妾和重陽辛鬧了起來?反過來了吧?不是應該她找你鬧嗎?”

休摹側身,幾乎是抱住柱子,摟著酒壇,一點也不想讓她得逞的樣子。

“你的耳朵聽的很清楚,都說對了,現在可以讓我清靜了吧!”

“那可不成!”

他這個逃避的態度,阿撒兒更是不能放過了,拽著他胳膊就想將他拔過來問個仔細。

“你得告訴我具體事情真相,不然今天我是不會讓你清靜的。”

“你有完沒完了!”

休摹耐心全無,絲毫不想和她多做糾纏,甩開她手的同時,酒壇子也滑出他的臂彎,劈的一聲甩在不遠的地上,摔的粉粹,也將那裏麵還沒喝完的半壇酒給灑在地板上,蔓延了一灘。

他瞪著阿撒兒的眼睛血紅,以往和她周旋就沒多少耐心,現在是更沒這份耐心了。

“你我都很清楚,公主宮裏發生什麼事,駙馬府裏發生什麼事,就算不你我通稟也都一清二楚,是,今天我和她是鬧開了,但你也不要就此幸災樂禍,我和她之間的事,永遠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也插不得手,我勸你也不多事趁機做些什麼小動作;她若出現任何意外,阿撒兒,不管是在我的駙馬府,還是你的朝華宮,我都會將帳算在你這個西域王唯一認可繼承人腦袋上。”

阿撒兒看著他的疾言厲色,然後,笑了,好像他如此,正合了她心一樣。

“易幼颺!你還真夠賤耶!她都那般對你了,你還將她護的掌中寶心頭肉一般,難道你已經卑微到這種程度?就算與其他男人共侍一妻都可以?她就那麼好,讓你可以丟棄第一才子的尊嚴,丟棄一個男人的尊嚴,也得死皮賴臉的粘著她?”

休摹指著她的手指僵持了良久,好像掩在臉上最後一層可以遮醜的麵具都給人扒掉了一樣,泛紅了眼睛警告她。

“不要再叫我易幼颺!你很清楚,那個人早已在和你開始與虎謀皮時就死了。”

阿撒兒眼睛裏泛上深深的笑意。

“所以,她永遠都不會找到,自己流落異域的丈夫,是嗎?”

休摹背對她向敞開的窗子,盤腿而坐,雙眼微眯,不讓她有任何機會擊潰他,也不對自己的立場讓步。

“你不用高興的太早,即便是作為休摹,我也有辦法讓她離不開我,至於她身邊那些男人,多年前我能相信他們是君子之交,如今我也能將她這些君子之交……一個一個剔除。”

阿撒兒冷笑。

“開始要以蛇蠍駙馬的手段,對付心愛的人了嗎?”

隨即她又開心起來,到他身邊將一瓶沒開的酒壇放到他身邊,自己拿了剛才自己開封的那個,目光和他一起望著窗外矯捷月色,徑自和他碰撞了一下酒壇,欣然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有共同目的的,先預祝你馬到成功。”

休摹眯眼看她,他自然不會相信,她會真心預祝他成功的,這個女人唯一高興的一點,是他會將矛頭對象她最想除掉的那個人了,當他將那個人的羽翼減除時,她怕是也不會再等待下去,在他之前先將人剪除,當然,他自也不會讓這個心思昭然若知的女人得逞。

重陽辛是好是死是活,從來不是這些外人可以決定的,是他!他已然不認為,將她托付給別的男人,是對她亦或對自己,是最好的結局了,自然,也沒必要再猶豫。